后面还有一些修皮、修骨、修血、修肉的,但达成的效果,都不是她所急需的。
眼窍天赋,修肝,可以达到百毒不侵,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能达到目的就行。
但她还是有一点犹豫,那就是,月能,是毒吗?
确实有些物质,对于常人来讲只是很平常的东西,但对某些特定的人来讲,哪怕只是呼吸一口,都会要了他的命。
对那部分特定的人而言,这就是毒。
可万一这不是毒,她可不确定自已的身体状况,还能不能进行第二次模拟了。
要不还是返回去,选择其他世界好了,就比如她本来的世界,母星。
作为专门开发灵能的世界,觉醒机会肯定会比这个百毒不侵靠谱得多。
“欸,等等,怎么没有返回按钮啊!”
“艹,强买强卖啊,我要投诉!”
投诉是投不了的,主要是不知道在哪儿投诉。
所以只能乖乖认命,谁让她一开始满脑子都是御剑飞行呢。
结果灵能没了,御剑飞行也没了,属于是捡芝麻丢西瓜的典型了,正常人千万不要尝试。
将13点天命值,全部投入眼窍天赋。
就算治不好,也希望有点用吧,至少蓄一口气,她也能够继续。
话说,世界这么大,自已要去哪儿找一生之敌啊,找不到岂不是要待到死,死了那还能回来吗?
带着些许担忧,白清歌开始了游戏。
【开始模拟】
就像是突然被人敲闷棍儿了一样,白清歌眼前陷入一片漆黑,自然也没看到系统后面的答复。
【冥冥中自有注定,祝宿主游戏愉快!】
此时10楼的暴徒,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急得以手为剑挥出。
足可以抵抗七级剑修的云顶大楼,就像是被高功率激光武器击中了一样,被平整的切出了一道口子。
如果不是大楼构造特别,这一剑,足以让云顶大楼从10楼被裁断。
聂鸾荻吓得第一时间甚至忘了攻击,“九级剑修,还是十级剑修?”
不对,她刚刚没有用剑,难道是灵能者?
无论是剑修,还是灵能者,这个侵入者之前都是在伪装,她绝对打不过。
现在该溜吗,如果自已都走了,那个女人能挡住吗?
暴徒头盔下,一双忧伤的眸子带着忐忑和急切抬起头。
那双眼睛像是能瞰透一切障碍,看到了靠在老板椅上,像是在闭眼休憩的白清歌。
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映入暴徒眼帘,时间仿佛被禁滞,聂鸾荻也在纠结该怎么做,楼下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但这一切,对已经开始‘游戏’的白清歌而言,似乎都不重要了。
胜世137年。
赤地千里,饿殍遍野。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过场动画让人触目惊心,明明被称作盛世,天灾人祸却从未断过。
百姓们流离失所,从家园赶去没有战争的地方,可每到达一个地方,战火便蔓延到那处地方。
在战火与铁蹄的劫掠之下,没人可以幸免于难。
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富商豪绅,尽皆成为了‘流民’。
而她便是在这流亡中,出生的一个普通流民的普通婴孩。
【你带着仇恨与战火出生,没人会为你的诞生感到高兴,你的父母视你为累赘,以及...可以交换的食物。】
喂!等等,这是什么意思,开局就要寄?
白清歌慌了,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婴儿,在襁褓之中不安分的乱动、大哭。
像是对这世道的控诉和绝望。
白厚土看着怀里的孩子,深深凹陷的眼眶皱着眉头。
地上躺着的是已经脱力的妻子,因为太久没吃过像样的食物,以及生产之后的虚弱,现在连睁开眼睛,都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
手边还有一个,前不久刚满5岁的儿子,明明什么像样的食物都没吃过,肚子却高高的鼓起,躺在地上熟睡了过去。
那双绝望的眼睛,似乎又下定了什么决心。
白厚土从虚弱的妻子手中,抱起才刚出生的白清歌。
缓过神来的白清歌,也认识到了现状,小嘴一闭,不敢再哭闹。
心里也在疯狂叫喊道:“下次说什么也不省天命值了,必须得往家世里投个几点,不然开局就暴毙,这谁受得了。”
希望这便宜老爹,待会至少能给自已一个痛快。
干裂的嘴唇吐出沙哑的声音,“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了。”
躺在地上的夏有粮,也像是预知到了后面的事情,没有出声制止。
只是将旁边的儿子抱在怀里,麻木的闭上了眼睛。
白厚土抱着白清歌,高举道:“刚出生的白肉,谁换?”
白肉也是分等级的,这刚出生的白肉便是最受欢迎。
无论是生食还是炖煮,都是最佳的补品,甚至有人觉得食用此类,可以百病不侵,活下去的机会也大大增加。
手里有东西的,立马开始出价。
“八个月。”
“三个月。”
“三...三岁。”
被包在破棉布里的白清歌,看到了那些人眼中的疯狂、痛苦以及麻木。
像这样易子而食的场面,他们既是见证者,也是亲历者。
想她洛城堂堂超级巨头之一,现在竟要沦为别人的吃食。
这是个什么鬼世界啊?
不是有修仙者吗,天灾搞不定就算了,战争总能阻止吧。
从过场动画来看,地图上没有一块和平的地方,身世至少也得选诸侯之女才能安全发育,这TM还玩个屁啊。
此时一个家丁打扮模样的人,举高手道:“一斤杂粮。”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了众多流民的窥视,可当他们看清家丁身上的服饰,以及腰间别着的长刀后,又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白厚土也露出了惊喜的目光,如果能吃正常的东西,谁又愿意去吃白肉。
一斤杂粮混合着观音土、树皮、草根,又能让他们一家三口撑上好一段时间,这个家丁又是王老爷的人,应该还能再提提价。
“我......”
“我的孩子!”一声悲切的尖叫,打断了白厚土即将成功的交易。
这熟悉的惨叫声,让白厚土回过头,只见妻子抱着他的四儿子,哭不出眼泪,凄惨的干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