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别激动,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地上的人差点被气得再次吐血,这TM叫开个玩笑?
但她笑的是真的开心,仿佛已经忘掉了地上还躺着一个吐血的人,直到有人进来将他抬走,收拾好地板。
地面重新恢复了干净整洁的样子,如果不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些血腥的味道,任谁也无法想象,云家最强的盾,居然被人一拳打翻了。
红袍人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觉得人心险恶,这些人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我只是很好奇,你一个‘天外之人’,在这里怎么会有认识的人?”
“我从未说过我认识她。”
她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跟红袍人的苦涩不一样,她的这杯非常的甜,甜得齁人。
有人曾对她说过,甜食能让人忘记烦恼,获得快乐,不知从何时起,她便患上了这个嗜好。
她轻靠在皮椅上,像是跟朋友聊天一般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不擅长撒谎?”
红袍人不吱声了,似乎是想要靠不说话,避免这种情况。
她无奈的摊摊手,“好吧好吧,咱们都坦诚一点。”
“这是你要的信息,还有这个。”她递出一部手机。
她早就准备好了?
红袍人心中震惊,连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几分怀疑,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通讯工具,也能让你更快了解这个世界,我想,这老古董应该更适合你。”
“通讯?”红袍人左右打量,不明白这小盒子能怎么帮她。
她仔细盯着红袍人的一举一动,疑惑的表情,和对手机的陌生。
“之后会有人教你该怎么用。”
“谢谢。”红袍人将手机收起来,看向手中另一份纸质资料。
开头便是白清歌的头像被放主页,红袍人死死的盯着那一页,良久之后才开口,“这字,该怎么念?”
“之后你也可以在手机上学,噢对了,你手机上现在有俩人联系人,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是上次配合你行动的内应,也就是上次拦住你的那个人。
〝你想要了解这个人的情况,问她最合适不过了。
“不过,她很有可能已经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了,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正确与否,你得自已判断。”
原来手机这么重要,红袍人又将其保护得紧了一些。
“我现在就要学习这个的用法,还有习字。”
“当然可以,如果你想进步快一点的话,也可以进行一点小小脑部的改造。”
改造,变成像上次那些人不能鬼不鬼的东西?这家伙果然不怀好意。
“不用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就是成为我的红手套。”
“红手套?”
“就是我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
“当然,事成之后,你也会得到一笔丰富的报酬,并且在此期间,你的一切衣食住行都由我负责。”
红袍人思索了一会儿,得出了自已的理解,“就像是镖师那样的?”
她语气一窒,该说不愧是古代人嘛,理解起来都这么清奇的。
“......差不多。”
等红袍人离开,她回到书桌调出了监控,如果红袍人还在这儿的话,一定会非常的奇怪。
因为监控里全是她的画面,甚至连一举一动,和说话的语气,都有专门的分析。
这些分析镜头,她看过已经不下十几遍了,她没有找到一点破绽。
而且这人身体没有改造的迹象,只要是个正常人,撒出这等不可思议的谎言,平时的言行举止,不可能都装得如此的自然,除非,她她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可天外之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大小姐,已经整理好了。”
“嗯,给我吧。”
女人单手递了过去,见她这样子,欲言又止。
感知到人还没有离开,她微微抬头,看了其一眼,“还有什么事吗?”
女人面露犹豫之色,最终还是开了口,“大小姐,人死不能复生,只是因为一点无端的猜测,便贸然得罪不死鸟,家族恐怕会迁怒于您。”
“连你也觉得我做的是无用功吗?”她的语气冷了下来。
女人低下头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她冷哼一声。
“现在我才是云家的家主,对竞争对手实施些商业打击怎么了,就算是那些老不死的知道了,也没法说什么,更别说他们压根不会知道了。”
低着头的女人,脸上一脸的无语,心中腹诽着,‘啊对对对,你一个搞军工的,跟人家搞医疗的是竞争对手。
‘并且商业打压,不是进行经济施压,又或者垄断原材料,甚至是武力威胁,而是跑到人家的总部,搞拆迁!
‘还把人家的研究基地搞得乌烟瘴气,是,那些老东西可能自顾不暇,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插手。
‘但你的打击对象她能查到啊,最关键的是,这一切本就没有意义。’
真是头倔驴,可她又不得不劝,“您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人在时,你曾经就见过她,她们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悦,“我看起来像是傻子吗,我当然知道她们不是一个人,我也不可能会把别人当成她的替代品。
“但长这么像,她们一定有关联,等我找到了她的数据,再重新还原出来......”
看着眼前已经陷入魔愣的人,女人露出了伤心的表情,但很快又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她们根本没有任何关联,就算真找到了她的原始数据,就算还原出来,您觉得,她还是她吗?”
所有的资料都是她一手整理的,里面都有什么,她再也清楚不过。
说出这句话,无疑是断掉了她所有的希望。
“凭借着您个人的记忆还原出来的人,她也只会是你眼中的她,而不是真正的......”
“闭嘴!”女人的话被呵声打断。
因为剧烈的震动,咖啡倾倒在桌上,黑色的液体流向了纸质的文件。
白色的纸张被黑色的液体浸透,隐约还能识得上面的文字,但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恐怕就不一定了。
可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没有一个人去伸手抢救,这份来之不易的资料。
因为她们都清楚,那上面没有她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