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为了卖给各大长老一个人情,却将他自已拖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豁牙子举刀指天,大声道:“谁敢不惜此身,维护我丐帮帮规。
“执行我丐帮帮规者,取代原有的执法堂,以后只按帮规行事,若有人敢私自插手,以死论处!”
众人听之皆心惊胆战,如若以后执法堂如此行事,那权力岂不是还在帮主之上。
这等天大的美事,就连他们这些老家伙也心动不已。
但他们现在所心动的权势,正是即将要砍在他们脖子上的利刃,靠他们的身家性命立威,这让他们如何不胆寒。
各大长老没想到,这小女孩在帮主眼中竟如此重要。
他们联合起来暗自逼迫帮主妥协,反倒让以往那个把和气生财挂在口头上的人,如此决绝狠心。
白清歌正想出声,一道稚嫩但轩昂的声音从人群外响起。
“父亲,手下留情!”
众人闻言纷纷让出一条小道,一个莫约八九岁的孩童,虽稚嫩,却已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从小道中不卑不亢的走出来。
白清歌双眼微眯,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豁牙子扫了一眼跪下的人,又看向那孩童,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他语气极为不悦道:“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走近的洪百众,看到跪了一片的长老们,眼中露出不解和动容。
再看向马上,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白清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片怒容。
跪在地上的长老们眼中一片喜色,救命稻草终于来了。
帮主平时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宝贝儿子了,总不至于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对少帮主动手。
“妖女,就是你挑唆父亲,对我的叔伯们下手,父亲会被你骗,我......”
“啪!!!”
“???”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以及那个夸张到飞出去的人影,可见动手的人是真的怒了。
当豁牙子看到白清歌不怒,反而露出了更灿烂的笑容,双眼颤了颤。
朝白清歌拱手,低头谢罪道:“帮主恕罪!”
白清歌则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无妨,熊孩子而已,多打两顿就听话了。”
豁牙子听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当即解开腰间的腰带。
洪百众平时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哪受过这种苦。
现在这一鞭一鞭破空的抽过来,要那个斗志昂扬的公鸡,现在扑着翅膀衰嚎。
在场众人的皮肉都紧了紧,仿佛那鞭子抽在自已身上似的。
长老们没想到,请来的救兵人没救成,还先把自已给搭进去了。
听着这惨叫,每一个人都噤若寒蝉,帮主这是疯了啊。
平时当做宝贝的儿子,现在都毫不留情的抽了上去,更别提他们了,今天难道真的要栽了?
“帮主,您消消气,孩子还小不懂事,再打下去少帮主就撑不住了。”亲信很是时候的出面阻止。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三言两语的劝起来。
按道理说,少帮主已经受了教训,也给了帮主一个台阶,还给了这位‘女帮主’一个面子,现在就该收手了。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可今天的事情似乎总是出乎他们意料,豁牙子不仅没有停手,反而因为众人的劝阻下手更重了。
洪百众被打得没了声,搭在白清歌手臂上的祝卿安,心中也是不忍,手指微微用力,但始终没有出言干涉。
她现在已经不像以前看到流民时,听到白清歌不好的言论,还会反问的模样了。
她依旧会怜悯、不忍,只是在10年的沉淀之下,有人在她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越了这些情感。
“行了行了,再打下去,你就得重新生个儿子了。”白清歌摆摆手制止道。
更主要的是,这场大戏她也看够了,而且熊孩子都晕过去了,再打下去还有啥好看的。
起初她还真以为豁牙子忠心耿耿,想要为她的到来立威。
结果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公鸡洪百众一来,她就明白了。
这哪里是想帮她立威,分明是借着她的势,来帮自家儿子扫清障碍。
她不清楚这个世界的人,平均年龄是多少,粗略算来,豁牙子今年也有四五十岁了。
按照她对前世古人的理解,四五十岁已经算是高龄了。
瞧瞧这些长老们,都被处死刑了还蹦哒的老高。
那小熊孩子也是,有恃无恐的样子,一来就跟自家父亲唱反调,站在哪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豁牙子要是现在死了,这熊孩子最好的结局,都是当一个傀儡活过一生。
合着拿自已给自家熊孩子刷BOOS呢。
“都怪我平时疏于管教,犬子太过顽劣不堪,请帮主恕罪。”
豁牙子也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儿子就真没了。
真要下杀手,他心中确实不忍,便停手再次请罪。
白清歌目光远视,透过朱墙,心中带着些许复杂,好歹也是自已亲手培养过的人。
现在的豁牙子,事干得更漂亮了,话也更好听了。
当初在牙行缺牙少肉,现在被养的膘肥体壮,还开始利用起自已。
说起来,她该生气的。
不过,她从未把豁牙子当成过自已人,自然谈不上生气,更重要的是,现在温玉在怀,心情不错。
对于外人,她的眼中更多的是利益交换,反正她实际又没损失什么。
她没那么多表情浪费在别人身上,不然平时管理不死鸟,以及众多子公司,早被气死了。
而且,自已的形象,总该是要维持一下的。
“想杀谁,今天就一并杀了吧。”白清歌淡淡道。
某些人想着这位女帮主年纪还小,又是个小姑娘。
帮主又一副唯她马首是瞻的样子,没准她心软一下,帮主就放过他们了。
现在听到白清歌的话,心中齐齐咯噔一下。
他们不明白,36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残忍的话。
该说不愧是被帮主拥护的人吗,年纪轻轻,却比刑场上的刽子手还要嗜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