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雅婷警惕地爬了起来。
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衣服破了个洞。
刚才感觉到有一把刀插到自已的胸口了,幸好自已里面穿了那件衣服。
究竟是谁?
想要啥趁乱杀了自已?
张奎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里暗叫不好,大致猜到自已已然露馅。
慌乱地扭头,手脚并用迅速爬上身旁的马。
“驾~”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骑着马就疯狂地跑。
那马在他的驱赶下,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马蹄扬起一片尘土。
然而,跑了不到一分钟。
祁烨璟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而过。
飞起一脚,迅猛地扫向马腿。
那马受此一击,一个踉跄,前蹄猛地跪地。
整个身体向前倾倒,直接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溅起一片尘土。
张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
还没等他爬起身来,祁烨璟已然瞬间移到他身边。
一把锋利的匕首如闪电般出现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紧接着,祁烨璟手指轻点。
直接封住了他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
祁烨璟面色冷峻,如寒霜笼罩,冷冷地问了句:“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张奎知道自已彻底失败了,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绝望。
随后,却疯狂地大笑起来,“王爷,你可知。我为了晋升多努力!为什么你只愿意给老刘机会,而不给我!”
他的眼中闪着怨恨和不甘,扭曲的面容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狰狞。
祁烨璟勾唇冷笑,眼中满是不屑,“你没有独立带兵的能力!”
张奎听闻祁烨璟的话,瞬间如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彻底失控。
双眼圆瞪,血丝密布,冲着祁烨璟怒号:“你胡说!你就是偏心,故意打压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从不正视我的努力和才华!”
声音沙哑且愤怒,身体虽因穴位被封无法动弹。
但肌肉紧绷,拼命挣扎,脸上青筋暴起,在做最后的反抗。
“我为你出生入死,在战场上多次险象环生,可你呢?就因你那偏见,否定我的一切!” 张奎继续咆哮,口沫横飞,“老刘他哪点比我强?不过是会在你面前溜须拍马!”
祁烨璟依旧面色冷漠,眼神毫无波动,如看无理取闹的小丑般看着张奎。
“你以为带兵打仗仅靠勇猛和野心?你性格冲动,行事不计后果,毫无大局观,怎堪重任?”
这答案冰冷坚定,字字如刀,直刺张奎内心。
“我冲动?我不计后果?那是你不给我机会!若我有老刘那样的机会,我定比他强百倍!” 张奎声嘶力竭地喊叫,脸因愤怒涨得通红,“你今日这般对我,定会后悔!”
祁烨璟不屑冷哼,“后悔?我从不为正确决定后悔。你从一开始就走错路,还不知悔改。”
他眼神威严决绝,“你背叛我,违背誓言,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一番争执之下,真相大白。
原来张奎竟是这样一只白眼狼,喂不熟的白眼狼。
祁烨璟的怒火燃烧得更旺,想到如果今日不是宁宁,自已的凄惨结果。
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抬手就要动手。
先猛地抓住张奎的左腿,用力一折。
“咔嚓” 一声,筋骨断裂,张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接着,祁烨璟又如法炮制,将他的四肢一一掰断。
每一次的动作都干净利落,伴随着张奎痛苦的呼喊声在夜空中回荡。
张奎此时已满脸冷汗,脸色苍白如纸,满眼恐惧和痛苦。
最后,祁烨璟手中的匕首缓缓移向张奎的喉咙。
张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却无法动弹分毫。
就在匕首即将割破喉咙的那一刻,祁烨璟停住了手。
微微皱眉,有一丝犹豫。
童攸宁一直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下一瞬,直接夺过他手里的匕首,朝着大动脉直接一刀。
“噗~”一声,血喷涌而出。
“不给自已留下任何隐患!”她淡淡地说了句。
“好!”祁烨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最终,他还是没做到那么狠。
看来,自已还是不够狠!
两人回到厮杀现场,只见一片血腥狼藉。
祁烨璟的人已经悄然离开,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满地的痕迹诉说着刚才战斗的激烈。
那些来偷袭的黑衣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已然被尽数杀尽。
他们的尸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就连张奎的马也不知在何时跑掉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童攸宁却敏锐地发现,现场似乎少了个人。
眉头微微皱起,疑惑越来越深,伴随着微微的忐忑。
杀戮结束后,张桥那面无表情的脸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冷酷。
和往常一样,用那毫无感情的声音连夜催促着大家上路。
“都快点,别磨蹭!”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刚刚杀戮后残留的短暂宁静。
流犯们在这催促声中,带着满心的恐惧和疲惫,缓缓挪动着脚步。
队伍在黑暗中缓缓前行,气氛压抑而沉闷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充满了惊惶和不安,刚刚那场血腥的厮杀仿佛还在眼前不断回放。
有的流犯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们紧紧地挨着身边的人,似乎这样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一个瘦小的流犯脸色苍白如纸,牙齿 “咯咯” 作响。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场面,我以为我们都要被杀了。”
旁边的人也只是无奈地叹气。
孩子们被吓得紧紧抱住父母的腿,不敢抬头看周围的一切。
妇女们则用手捂住孩子的眼睛,自已的眼中也噙满了泪水。
她们的脚步踉跄,随时都会摔倒。
一些老人更是气喘吁吁,在这恐惧和疲惫的双重压迫下,几乎要走不动路了。
而在队伍的后面,远处的黑衣人头目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
脸色阴沉得可怕,满眼阴鸷。
猛地吐了口血,咬牙切齿道:“祁烨璟!”
看着自已身边死伤惨重的手下,怒火燃烧得更旺。
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滴落。
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黑暗中渐行渐远的流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