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然说着,双手叉腰盯着秦秋和秦渊。
“我们的眼睛都盯着呢,要是你们表现不好,哼。”
没有后续更让人惶恐,秦秋颤巍巍地扶着床尾坐下,脸上又是笑又是哭。
“我要当爹了,嘿嘿,嘿嘿。”
“别只顾着笑。”
江沅拍着秦秋的肩膀,挑起下巴朝门口看。
秦珍珠正趴在门边往里面瞧。
脸上写着惊诧和不相信。
江沅揪着秦秋的领子,嫌弃地往旁边推。
“连自已媳妇都护不住,念然,这种窝囊男人我们不要,等你孩子生下来,跟着我。”
秦秋晕头转向的,怎么忽然就被开除了当爹的权利。
秦渊知道媳妇今天动怒了,忙拉着秦秋到一边,把前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秦珍珠直接朝着人肚子撞,秦秋呆滞了一瞬。
他都不敢想,真撞到会是怎样的结果。
“珍珠!”
听到秦秋才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秦珍珠垂头又是可怜委屈的表情。
“四哥,我没想撞四嫂的,是她自已转过去。”
“那撞我媳妇就有理了吗?”
秦渊冷冷的声音打断秦珍珠的借口。
他以一种很陌生的眼光看着秦珍珠。
“即便今天没人怀孕,被撞倒的后果你有想过吗?秦珍珠,这不是玩笑。”
秦珍珠咬着下唇,她知道三哥被江沅的花言巧语蒙骗了心智,已经不会和以前那般心疼她了。
秦珍珠祈求地看向秦秋。
“四哥,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秦母也跟着帮腔。
“不是没事吗,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地欺负你们妹妹?怀孕而已,干活到生孩子的也不见少,那么娇气做什么。”
秦母说得现象在农村确实不少见。
听张翠娥说,她当时生完孩子只让休息了两天,就得继续干家务。
赵念然在屋里咬着牙说。
“要是秦秋这个混蛋要是还护着秦珍珠,我今天就去离婚,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三条腿的男人又不少。”
秦秋低着头考虑了一阵,再抬头时,看秦母的眼神都露着悲痛。
“念然怀着的是我的孩子,也流着和您一样的血,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秦母一愣,老四向来听话。
就算生气基本没有隔夜仇,第二天自然就好了。
但此刻老四看她的眼神,掺杂着失望、痛楚,莫名让秦母难得地产生了一些愧疚。
她喃喃低语。
“村里都是这样的,又不是就我一个人这么说。”
秦秋深吸一口气,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要带媳妇离开,就当孩子没奶奶,以后你们家的事情也别来找我,大家都过自已的。”
“还有你,秦珍珠,离我媳妇远一点。”
屋内,江沅听到秦秋的怒声,捏着赵念然的手指说。
“这样的表现,我觉得可以暂时留着,继续观察,你觉得呢。”
赵念然矜持地点点头。
“看他后面的表现。”
经过这件事,接下来秦渊、秦秋搬东西离开时,秦母一句话也不敢说,就是默默坐在院子里生气。
老房子虽然破旧,但是有了自已的地方,江沅寻思着把树挪下来。
就在房子附近圈一块地,悄悄在里面种药材。
江沅乐滋滋地在房子附近展望未来的事业,余光看到秦渊表情严肃无奈地走回来。
江沅快步迎上去。
“怎么了吗?”
看到她动作一大,秦渊就担心,手护在她两侧,小心翼翼地扶着人进门。
“我在感慨,还好我们离开的早,今天下午,徐文山被放出来。知青点的人嫌弃他,把他赶出去了。”
江沅了然。
徐文山和秦珍珠婚礼办了,不管证有没有领,在村里人眼中,她们就是成夫妻了。
知青点不能去,徐文山当然选择去秦家。
只是他现在的状态,秦珍珠估计也很嫌弃对方。
“自已种下的因,自已受着。”
紧接着,江沅就拉着秦渊到房子后边,指着旁边的地开始商量怎么和大队长要块地建大棚。
果然,此刻在秦家,秦珍珠捂着鼻子鄙夷地看向徐文山。
“你做了那样的丑事,还有脸来见我?”
徐文山现在带着一股破罐破摔的心态就要赖在秦家。
虽然不能下农场,但是身上带着丑闻,以后想要晋升已经不可能。
而且,秦珍珠说过,她有办法种出高价的药材。
抓住了秦珍珠,他还是能有好日子过的。
他摆出张忧郁深情的脸。
“珍珠,我当时真的是被骗了,而且,我和刘凤霞没发生任何事情。”
见秦珍珠表情松动,徐文山板着脸接着说。
“再说了,我和刘凤霞说话也是为了我们的事业,得打通人脉关系,珍珠,我一直以为,你会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