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摸着热辣辣的脸,脸气得涨红,举着蒲扇大的手朝张翠娥冲过去。
“给你脸了呀,为了一个赔钱货打我。”
秦钟还没走两步,秦渊上前压住秦钟的胳膊。
“大哥,你再打大嫂,那真不是人了。”
秦钟正在气头上,听到秦渊的话,眼里的火更重。
“我不是人?给她们吃给她们住,我简直是菩萨!”
秦钟还想继续说,张翠娥卯足了劲朝他脸正中央再打了一拳。
秦钟闷哼一声,鲜红的鼻血顺着五颜六色的脸颊往下流。
他原地踉跄了两步,摸着头倒在地上。
秦母在屋里看热闹,本想借着这件事情敲打几个儿媳,结果大儿子现在倒在地上。
秦母到底是心疼大儿子的,嚎了一声扑到秦钟身上。
“我的好儿子,你命苦啊,娶得媳妇这么欺负人, 张翠娥,你敢打我儿子,别想留在我家。”
张翠娥站得笔直,冷冷得看向秦母,毫无感情的眼神让秦母瑟缩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还不想过了,明天县民政局,让你儿子有种过来离婚。我说到做到!”
说完,张翠娥转身回自已屋里收拾她和希儿的行李。
秦钟晃晃悠悠听到张翠娥的话,磕磕绊绊地发出笑声。
“拿离婚威胁我,我还不信你真敢离。”
张翠娥和秦希儿的行李不多,两人一人一个包袱,赵念然和秦秋帮忙拿了些杂物。
路过江沅房间时,张翠娥看过来,脸上是许久没看到的轻松自在。
江沅看到她无声地说了句谢谢,然后牵着秦希儿的手越过秦钟,大步朝外面走去。
张翠娥走后,秦钟摸着头站起来,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江沅。
“老三,是不是你媳妇和张翠娥说了什么,让她跟我闹。从你媳妇嫁进来后,家里就没一天安生日子,你也管管她。”
秦渊拍开身上的土,看秦钟的眼神也没有了往日对家人的温情。
“与其想我媳妇说了什么,不如看看自已刚才说得是人话吗?”
先被女人打,再被弟弟骂,秦钟脸颊肉一抖,刚刚被打的疼痛再次袭来。
秦母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
“老大,现在最重要的是珍珠的婚事。
昨天才闹了一场,要是张翠娥闹离婚的事情传出去,咱们家真要成笑话了,你就忍忍吧。”
秦钟憋着肚子里的火,朝秦渊的背影瞪了一眼又快速收回。
他忍。
等他拉拢了徐知青,秦渊想求他办事情,那时候得看他的心情。
江沅热闹看够了,和赵念然手拉着手去附近散步。
尤其是想要去看她们的药材长得如何。
给秦珍珠拿走的那棵树是赵念然特地做的高仿树。
不用担心其他人进山摸索,赵念然养得药材长势更好了。
回想张翠娥那一拳,赵念然还热血沸腾。
“我就说,张大哥那么厉害,翠娥姐怎么可能打人柔柔弱弱的。”
两人说着话,忽然感觉附近的草丛有动静,还夹着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江沅压低身姿和赵念然猫在树干背后朝外面张望。
看到人是谁的瞬间,赵念然惊讶得倒吸一口冷气。
“是徐文山?”
江沅捂着赵念然的嘴,继续往下看。
徐文山身下压着的人居然是刘凤霞。
两人衣裳不整,四肢交缠在一起,气息虚浮,一看就知道刚才经过了一场激战。
看到徐文山起身穿衣衫,刘凤霞软着身子去搂徐文山的脖子,声音夹得软软的。
“文山,我清白的身子给了你,你说得话是不是真心的呀,不要骗我。”
徐文山扣着衬衫扣子,转头亲了刘凤霞的脸,声音含糊又带着笑意。
“放心吧,我和秦珍珠就是逢场作戏,等我拿到她养药材的秘方升官后,一定带着你回城了。”
刘凤霞声音更加黏糊。
“最爱我了?江沅长得好看,你也看不上?”
徐文山笑着伸手在刘凤霞怀里揉搓,引得刘凤霞朝上挺着胸膛娇娇地喘气。
“江沅就是个木头,追在我后面跑时只知道送吃的,她哪有你灵光,讨人喜欢。”
两人嘻嘻笑着,看到刘凤霞手又去勾徐文山腰带时,赵念然恶心地捂住眼睛。
“我们走。”
等走出一段距离,赵念然还觉得恶心,靠在树干旁边干呕了好一阵才停下。
“徐文山真不是人,沅沅,这件事情要和秦珍珠说吗?”
她对秦珍珠印象是不好,但是看着人嫁给如此虚伪的男人,赵念然还是不忍心。
江沅了解赵念然的心思,一掌拍在她后背。
“你信不信,你回去和秦珍珠说这件事情,她转头就跑去徐文山面前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