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燕四郎的面子,韩辰才愿意教导的,若是别人的话,自然那是不行的。
“学生拜谢老师救命之恩。”
朱高炽自然也是知道,是韩辰救了他的性命。
韩辰摆了摆手,不至于,不就是一个重感冒吗?这哪里能叫做救命之恩,他自然也是不知道,在燕地,一个感冒,是可以要人命的。
朱高炽下跪,不过是单膝跪下,这已经算是最大的恭敬了,作为皇室血脉,对于草民感恩,这已然算是最大的礼数了。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请坐吧!”
韩辰摆了摆手。
“你爹让我教你历史典故,以及兵法,我先来考考你,看看你的基础如何?”
韩辰想了想,他首先从兵法方面考量,这兵法讲究得是什么呢。那就是算术,敌我双方有多少人,每天消耗多少粮草?马匹有多少,需要多少草料,民夫需要多少。
这都是算术的问题。
“你先背一个九九乘法口诀表。”
韩辰来了这么一句,这个总应该不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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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老师,什么叫做九九乘法口诀表。”
朱高炽当即就懵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词汇。
韩辰大吃一惊,不会吧!这居然都不知道,那读得是什么书啊!怕不是读到狗身上去了吧!真是岂有此理。
这不是基础的吗?小学一年级的学生都会,这个朱高炽都十五岁了,居然不会被乘法口诀表,简直是匪夷所思。
“怎么?你老师没有教过你吗?不应该啊?”
韩辰极为诧异。
“没有教过,从来未曾有所耳闻,还请老师明示,学生愿闻其详。”
朱高炽摇了摇头,听都没有听过,上哪儿学去。
“你这个老师,是怎么当老师的,这水平未免也太差了吧!乃是庸才尔。”
韩辰也是服啦。
“好吧,为师就传授你九九乘法口诀表。”
韩辰有些无奈,想他一历史系教授,居然还要教这个,说出去都丢人。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
韩辰开始教导,把朱高炽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等听完了之后,朱高炽大吃了一惊,这种术算口诀,真是不得了,韩先生果然是神人啊!
朱高炽很快也就记住了,倒是有些天赋,记忆力比较好。
韩辰记得,自己当初学九九乘法口诀表,那是用了半个月世间才记住。
这个朱高炽这么快就记住了,足可以见到其天分。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韩辰点了点头。
朱高炽拱了拱手,而后告退。
当吃午饭的时候,朱棣在饭桌上,听到朱高炽背了九九乘法口诀表之后,整个人呆若木鸡。
这真是不得了,居然都不用打算盘,完全就是口算。
“韩先生,果然是天人下凡啊!”
朱棣不禁感叹,想不到,其还有术算能力,居然还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着实匪夷所思。
“老师却是乃不世大才,就是古怪了些,说得话,常常令人听不懂。”
朱高炽笑了笑。
这朱棣早就已经习惯了。
“记住,不要暴露了身份。”
朱棣提醒,要是让韩先生知道他是燕王后,恐怕就走了。
像是这种大才,要为自己谋前程的话,定然那就是去往应天府,这燕地,终究是苦寒之地,在这里,很难有一个前程可以奔的。
朱高炽点了点头。
每天,朱高炽都会在韩辰那里去学习两个小时。
韩辰觉得孺子可教,这朱高炽比较聪慧,学习能力很强。
他教导的是历史典故,以及历史上面经典的战例。
这一天,朱高炽告诉韩辰,他要婚配了。
“你说什么?你要婚配了,这是在胡闹啊!你才多大啊?”
韩辰目瞪口呆,朱高炽十五岁要进行婚配,这分明就是胡闹。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样离奇的事件。
朱高炽惊讶,他这个年纪婚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如果到了韩先生这个年纪婚配,那是要受到惩处的。
“这是谁得主意啊!是不是你爹给你安排的啊?”
韩辰很是不满,这个年纪,应该以学习为主,怎么能够去婚配呢,怕不是吃饱了撑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朱高炽点了点头,这事可不是由他做主的。
“不行不行,既然我是你的老师,那么这事我就得管管,我不能看着你误入歧途啊!你爹一定是疯了。”
韩辰很是不满,他对这个朱高炽还是挺满意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朱高炽往火里跳啊!
“你明天把你爹叫过来,我要亲自跟他交涉一下。”
这朱高炽年纪小,不懂事,可是燕四郎可是个做买卖的,这都不懂啊!
不过,随即,韩辰觉得可能燕四郎做不了主,他毕竟是一个上门女婿。
这上门女婿,一般是做不了主的。
第二天上午,朱高炽就把朱棣给叫来了。
韩辰让朱高炽出去,这大人交涉,小孩子的话就不要听了。
“燕兄,你糊涂啊!你儿子才十五岁,你居然给他进行婚配,我知道你是上门女婿,做不了主,不过这事,你要坚决反对。”
韩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是犯法的。
朱棣感觉莫名其妙,大明朝的男子,十三四岁婚配的那是大有人在的。
可能韩先生那边的风俗不一样吧!
“韩先生,此事已经定下了,不能改变。”
朱棣拱了拱手。
“你不会是找童养媳吧!”
韩辰面色古怪了起来。
“哪里啊!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了,能够嫁到我们家,那都是烧了高香,多少人求之不得啊!”
朱棣说道。
韩辰无语,你家是什么档次,一个做小买卖的,有什么大不了的,还烧了高香。
“女方多少岁了?”
这朱高炽年纪不大,估计女方年纪也不大。
“已年满十四,只比小儿小上一岁。”
朱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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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谱,真是离谱,离谱到家了。
韩辰想不通啊!这双方父母是不是神经病啊!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掺和。
“得,我懒得管,反正你们自己胡闹,到时候,吃亏的也是你们自己。”
韩辰懒得多费口舌,这都木已成舟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到时候请韩先生赏脸,喝一杯喜酒。”
朱棣笑了笑。
“我眼睛瞎了,也不方便,就不去了。”
韩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