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浅欣慰地看向墨黎深,微微一笑:“多谢墨总垂怜。”
“不客气。”墨黎深淡淡地应了声。
白暮浅突然想起赵董事长的事情,接着说道:“墨总,就是关于我赵爷爷那块地的事,他同意卖给您了,过几天我将评估报告送过来,您先看看。”
“嗯,到时候联系左助理就好。”墨黎深回应。
此时,左源也刚巧走过来,向墨黎深颔首道:“Boss,时间差不多了,您该进行下一个行程了。”
“好。”墨黎深点了点头,再次看向白暮浅,声色依旧冰冷透磁,“白小姐,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没事,您先忙。”白暮浅莞尔一笑。
墨黎深和左源一同离开,径直进了VIP电梯。
白暮浅也不打算在这里逗留,坐的另一趟员工电梯离开的。
迄今为止,白暮浅都没有要到墨黎深的私人联系方式,墨黎深也未曾主动给她,每次商谈什么事,他都是要她去联系他的助理。
她确定,这男人对她也没那方面的心思。
这样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
以后,她肯定还有更多的项目想要找他合作。
只要他对她不感兴趣,这反倒让她很放心自已不会被这些资本家玩商界潜规则那一套。
她在法国巴黎的时候,为了玫璟酒店能再创辉煌,在政商界的贵客间游弋,少不了会被那些臭男人揩油。
但好在她机灵,每次都找借口成功躲了过去,让那群臭男人吃瘪。
可那些臭男人从来不会承认他们在她这儿吃瘪了,往往都是图嘴快,丝毫不顾及她的名誉。
有段时间,她在巴黎商圈里的风评很差,甚至还遭同行嫉妒排挤。
后来,她的酒店被同行雇了黑、帮的人来滋事寻衅、栽赃嫁祸,差点被当地警察强行查封。
是中国大使馆出面,还了她清白。
还有华人商会,得知她酒店的遭遇后,也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为她的酒店撑腰。
往后每次有什么政务工作活动以及大型的商务峰会,他们都会莅临她的酒店,交给她的酒店全权负责。
有了他们的支持,当地那些人不敢再动她的酒店。
她的酒店此后也只对国人打折优惠,给游子提供庇护,风评逐渐转好。
远在异国他乡,祖国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所以,那时候,她看到墨黎深是自已同胞的第一眼,才会有种非常强烈的亲切感。
墨黎深忙完上午的行程,回到独栋别墅,陪郑凤珠吃午饭,提及了白家骗婚的事情。
“什么?太过分了!白世铎明明知道,他的二孙女白莲湘跟你八字不合,还想让白莲湘替嫁过来,岂不是要害你嘛!”郑凤珠气得拍桌而起。
墨黎深连忙上前安抚:“奶奶,您别生气,坐下来,我们边吃边聊。”
“黎深,浅浅在白家,是不是受欺负了?”郑凤珠关心地问道。
墨黎深淡然地回答:“听左源说,白暮浅以前确实是白氏集团的继承人,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白氏集团现在的继承人变成了白莲湘。”
“我看呐,浅浅一定是在白家被他们欺负了!还好浅浅有良心,不惜背叛家族,也要将实情告诉你。”郑凤珠感慨道,“浅浅真的是个好女孩。”
“奶奶,既然他们打算骗婚,那么这场联姻就此作罢也好。”墨黎深接着说道。
反正,他也没那个心思。
郑凤珠却反驳道:“这件事,怎么能就此作罢,既然白世铎不仁,那么就别怪我不义了!”
“奶奶,您还想继续跟白家联姻?”墨黎深微微皱眉。
“你二奶奶家那个智障长孙不是一直讨不到媳妇吗?”郑凤珠冷嗤。
她口里所说的人,是墨黎深爷爷墨裕杰的大情人薛玲娟的长孙墨彦柯。
墨彦柯自幼嚣张蛮横,仗着其父墨守业是墨氏集团总部的CEO,在家格外横行霸道。
而墨守业的老婆齐元美,为了能让自已的大儿子墨彦柯将来能继承墨氏集团,便在年幼的墨黎深和墨黎潇的点心里投毒。
哪知道墨彦柯喜欢抢他们兄弟俩的东西,齐元美害人终害已,墨彦柯吃了有毒的点心后,高烧不退,最后把人给烧傻了。
“奶奶的意思是,要让白莲湘嫁给墨彦柯?”墨黎深眸光沉了沉。
郑凤珠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黎深,奶奶知道,你不屑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但是,人家都已经欺负到我们祖孙俩头上来了,还不反击吗?你以为,白莲湘那种女人,是真的爱你的吗?不,她想要的,可是墨氏集团未来女主人的位置。”
“这件事,奶奶做主就好。”墨黎深不再二话。
郑凤珠打抱不平地接着说道:“顺便帮浅浅出这口恶气!”
“奶奶,您就真的那么喜欢白暮浅吗?”墨黎深反问道。
郑凤珠笑着回答:“我就觉得这姑娘不错,事实也证明,她确实不错。”
“……”墨黎深不吭声。
郑凤珠却笑了:“你呀!有事没事,多留意一下浅浅,你会慢慢发现她的好的。”
“奶奶,您气消了吧?我们吃饭。”墨黎深转开话题。
“对了,吃过午饭后,把果果接过来跟我住两天,我想果果了。”郑凤珠接着说道。
想到可爱的果果,她心也跟着软化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不喜欢凌蓝这个孙媳妇,但是却非常喜欢果果。
“嗯。”墨黎深点了下头,谈及果果,想到白暮浅,便接着说道,“奶奶,果果前天被保姆遗忘在车内差点窒息,是白暮浅及时发现,救了果果。”
“还有这种事!”郑凤珠先是气愤,“那保姆,我们一定要起诉她!”
“那个保姆已经被我开除了,念在她平日里对果果还不错的份上,我没再追究她的责任了。只是……”墨黎深微微皱眉。
郑凤珠反问道:“只是什么?”
“白暮浅她……”墨黎深欲言又止。
自从白暮浅追尾他的车子后,便跟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偶遇,让他觉得不像巧合,反倒是像白暮浅的精心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