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里面是白氏集团旗下产业的各种收购合同,以及补充资料,白暮浅赫然瞪大了双眼。
“你二叔一家子,和墨彦霆狼狈为奸,倒卖白氏集团旗下各种产业,如果不是我插手,你爷爷的集团,只怕早就保不住了。”郑凤珠底气十足地阐述。
白暮浅捏紧了手里文件,目光也逐渐深沉。
郑凤珠接着反问道:“你确定要缩在黎深手下,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吗?白氏集团,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吗?”
“奶奶,您带这些文件过来,一定是来跟我谈条件的。”白暮浅抬眸,目光精锐地对上郑凤珠的双眼。
郑凤珠淡定地回答道:“和黎深结婚,这些作为聘礼,全部赠予你。”
“奶奶,婚姻不是交易,墨黎深的感情,也无法用金钱衡量。而且,以墨黎深现在的能力,压根不需要联姻。”白暮浅淡定地说道。
郑凤珠微微蹙眉。
很明显,她不满她的这套说辞。
可白暮浅说的都是真心话。
黎梦露见白暮浅不领情,也忍不住小声责备了几句:“浅浅,奶奶这是器重你,才愿意拿这些作为条件,让黎深迎娶你进门。”
白暮浅明了两位长辈的一番心意,耐着性子解释道:“奶奶,墨黎深对我的好,我心里都知道,我欠他的情分太多,如果,我跟您做这样的交易,就是在践踏他的感情。”
郑凤珠沉沉地点了下头:“好吧!看来,我失算了。原本以为,这些会令你动心,没想到,你还是不为所动。”
“奶奶,其实,我比较好奇,我二叔私下变卖我爷爷的家产,最终都到了您手里,这其中……”白暮浅试探性地问。
郑凤珠笑着打起了哑谜:“现在就算我全部说与你听,你也听不明白。真想学经商之道,当墨家的长孙媳,我会毫不保留地传授予你。”
“好吧,我放弃了。”白暮浅一脸无奈地笑了笑。
可她心里却有些心疼。
合同里毕竟是她爷爷毕生心血,就这么被二叔一家子贱卖掉了。
郑凤珠顿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白暮浅:“你啊!这丫头,这是枉费我一番好意。”
“奶奶,我没有枉费您一番好意,我只是在为墨黎深着想。”白暮浅挽上郑凤珠的臂弯,温柔地哄道。
“奶奶知道了。”郑凤珠拍了拍白暮浅的手背。
将两位长辈的心情哄好后,白暮浅送她俩上了车。
目送郑凤珠和黎梦露坐车离开,白暮浅也回到了公司接着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下班的时候,她不逢其时地接到了白茜溪的电话。
原本还以为白茜溪是来跟她汇报这两天的工作进展,哪知道她是来跟她说八卦的事情。
“大姐,你下班了吗?如果下班了,就赶紧回来,回白家府邸来,有大戏看了。”白茜溪八卦道。
白暮浅微微蹙眉:“什么大戏?”
“你赶紧回来,就知道了。”白茜溪故意卖起了关子。
白暮浅没过细去猜想,挂了电话后,收拾了包包,自已开车回了白家府邸。
她刚进大门,白茜溪与她迎面相遇,立即拉着她去了二叔一家子的小院。
这会儿,远远便听到,二婶万缨在大声哭嚷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待到白暮浅赶到时,只见二婶万缨头发凌乱,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哭诉,脸上还有殷红的巴掌印。
二叔白胜宗背着双手,眉头紧锁,站在一旁唉声叹气。
而宋超慧正拉着宋思慧,安抚道:“小妹,别打了。”
宋思慧挪开宋超慧的手,二话不说,指着白胜宗的鼻子,狠狠地说道:“白胜宗,我背了这么多年的‘小三’骂名,你也是时候该付出应有的代价了!别以为,你当年强暴我,我选择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的事就这么算了!”
“小妹,你消消气。”宋超慧安抚。
宋思慧压根不理会宋超慧的话,无意间看到走到院门口的白暮浅和白茜溪,接着说道:“浅浅,你来得正好,带我去见茉沫。”
“好。”白暮浅讷讷地应了声。
宋思慧瞪了万缨和白胜宗一眼,转身朝白暮浅那边走去。
宋超慧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上宋思慧的步伐。
白暮浅虽然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也能猜出——
宋思慧和万缨两人,一定是万缨嘴贱辱骂宋思慧,宋思慧才动手打人。
“你们要去医院的话,我就不去了。”白茜溪很识趣地退出。
白暮浅点了下头,和宋超慧还有宋思慧一起离开了白家府邸。
上车后,白暮浅一边开车,一边按捺不住地问道:“小姨,我二叔强暴你,是怎么回事?”
此时,宋超慧也沉默了。
她这个当姐姐的,这么多年来,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宋超慧不仅仅只是沉默,内心还在深深自责,对宋思慧满是愧疚。
宋思慧丝毫不介意这样的伤疤再次被揭开:“当年,我给你二叔当秘书,你二叔带我出去应酬,将我灌醉,趁机强暴我。事后,他威胁我,如果我说出去,就断了宋氏集团的资金。”
那会儿的宋氏集团,是白暮浅的外公在掌管,但因为经营不当,导致资金链断裂。
是白氏集团一直在背后扶持着宋氏集团。
但当年掌管扶持资金的人是白胜宗。
白胜宗也借机拿捏宋思慧。
为了家企,宋思慧忍气吞声,直到意外怀孕。
白世铎得知真相后,也偏心自家儿子,不希望宋思慧报警,于是私下给了宋思慧一笔抚恤金,送宋思慧出国深造。
不过,宋思慧并未拿白世铎的那笔钱,生下白茉沫后,自已主动出国。
她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
“小妹,你当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宋超慧心疼地抹着眼泪。
宋思慧咬牙切齿道:“我有跟爸说,可是爸却认为,我们得罪不起白家,叫我算了。”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打算怎么替自已讨回公道呢?”宋超慧揪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