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溪微微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道:“对了,怎么只见你和大伯母呢?二伯母和二伯伯呢?就算二伯母不管,二伯伯总得要管吧?毕竟是自已的亲生女儿。”
“就二叔那德性,怎么可能会管茉沫。”白暮浅闷哼。
白茜溪叹了口气:“也对。”
两人聊了一会儿,便进了病房陪白茉沫。
白茜溪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让白茉沫接受自已。
白茉沫的最终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建议她们送白茉沫去精神病医院。
宋超慧心疼白茉沫,不答应这事,还允诺道:“以后,我来照顾茉沫。”
白暮浅和白茜溪也无话可说。
为了不累着母亲,白暮浅特意请了钟点工过来,帮忙洗衣服做饭什么的,这样也方便母亲看住白茉沫。
几人一起在病房里吃过晚餐,白暮浅和白茜溪便提前离开了。
白暮浅和白茜溪走到医院的停车场里便分了手,各自开车去了各自想去的地方。
白茜溪回了家。
白暮浅则去了墨黎深名下的私立医院,探望爷爷白世铎。
坐在白世铎的病床边,白暮浅告知了白世铎,白茉沫平安归来的事情。
然而,她也只是报喜不报忧。
白茉沫的遭遇,她并未说给白世铎听。
白暮浅只希望白世铎快点醒过来。
毕竟,再这么下去,白氏集团一定会被白胜宗一家子全部掏空。
她陪白世铎陪到很晚才回,原本是想回自已的别墅,但见到墨黎深的别墅里灯还亮着。
下车后,她又鬼使神差地按响了墨黎深别墅的门铃。
“你直接开门进来就好,你不是已经录过指纹了吗?”
听到门铃声,墨黎深从室内走到露台上,眺望着站在楼下院门口的她。
之前每次都是他带着她进屋,她很少用指纹锁开门,反倒把这事给忘了。
白暮浅仰头,尴尬地朝他笑了笑,而后自已开门进了屋。
“左特助已经跟我说明了一下白茉沫的情况。”
墨黎深还是下楼来迎接她,顺便跟她提起了白茉沫的事情。
他知道,她会关心白茉沫的。
因为,白茉沫的一些身世八卦,也传到了他的耳里。
“你有什么办法吗?”白暮浅期待地看向墨黎深。
“我建议你们送她去精神康复中心。”墨黎深提议道。
白暮浅垂下眼帘:“今天给茉沫做体检的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妈妈不愿意送茉沫去精神病医院。”
“阿姨是因为送那种地方不体面吗?”墨黎深反问道。
白暮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应该也不全是,而是茉沫目前的状况,送那种地方不合适。”
“那我尊重你的想法和意见。”墨黎深应道,顿了下,又补充道,“如果你想好了,我可以帮白茉沫安排最好的精神康复中心。”
“你帮了我这么多,想要什么回报?”白暮浅走到他跟前,语气温柔地询问。
墨黎深抬起手,指腹轻轻地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眼里满是宠溺:“我想要什么回报,你是知道的。”
“爱,是不能作为回报的。”
“难道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不是,你做得很好,好到让我愧疚、让我感动……”白暮浅一脸无奈地看着墨黎深,“可是,不爱就是不爱。”
墨黎深心里有些苦涩,神情也有些挫败:“OK!我不勉强你,反正我的时间还够。你实在是无法爱上我,我会放你走。”
“你觉得值吗?”白暮浅反问。
墨黎深不解地看着她:“什么值不值?”
“为我付出这么多。”
“你觉得,爱一个人,可以用值与不值来衡量?”
“当然。”白暮浅果断回应。
墨黎深苦笑:“原来,我俩的爱情观不同。”
这大概就是她很难爱上一个人的原因吧!
“一直都不同。”白暮浅淡定地说道。
墨黎深不想再跟她理论“爱与不爱”、“值与不值”的问题,主动拉起她的手,一边牵着她往楼上走,一边侃侃而谈:“我们的休息时间到了。”
现在确实已经很晚了。
白暮浅只好跟着他上楼去洗漱。
她洗完澡,在他身旁躺下后,他一如既往,伸手便将她捞入了怀里。
以前,他还会问她“同不同意”。
现在他已经积习生常,动作娴熟地探入她的睡衣的衣襟内。
除了撩拨以外,他还会按摩,让她舒服。
其实,在墨黎深之前,她并未谈过这样亲密的恋爱。
当年跟秦少衍,兴许是年少,她青涩到也只是跟秦少衍拉拉手。
但是,她也很清楚,当年对秦少衍的那份爱,是纯真的、是真挚的、也是热爱的……
不然,订婚宴那天,当她看到秦少衍当众宣布取消婚约,追随苏清雅而去后,比起被侮辱的羞耻心,她更多是一种失恋的撕心裂肺的痛。
她的一颗心,早已被秦少衍摔得支离破碎。
现在,也只不过将碎片重拾,重新拼凑,但裂痕依旧在。
从那时候起,她就学会了一个道理——
不爱,才不会被任何男人伤害。
“暮浅,你在想什么?”墨黎深的问话声,在耳畔响起。
白暮浅猛地回神,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低声细语地回答:“我没想什么,只是想睡了。”
墨黎深反倒不依不饶,轻轻地扒下她衣领,在她雪白的香肩上吻了吻:“那你睡。”
他话虽这么说,嘴上和手上却没有停。
吻痕也从香肩,遍布到了脊椎骨。
白暮浅迷迷糊糊地“嘤”了几声,再次睁眼时,她看到自已的腿,被墨黎深的大手如视珍宝般托着。
就在她忍不住弓起腰身的一瞬,墨黎深的那张帅得无可挑剔的俊脸,迅速回到她的面前。
下一秒,他狠狠地噙住她的唇,勾着她的舌,将她所有的声音堵回了喉咙里。
墨黎深放开她的时候,附在她耳边,暧昧地问:“暮浅,你就真的不想吗?”
他希望她是发自内心的愿意。
在这种意识已经混乱的情况下,白暮浅也禁不住胡言乱语:“可以当做是你帮了我这么多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