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刚到家,韩英兰就迫不及待的来问情况。
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不可能,但今天在医院,她是亲眼看到韩英兰那副殷切模样。
云蔷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
她太了解韩英兰的性格,如果知道她在家却故意不开门,一定闹得整栋楼都不得安生。
云蔷不想扰民,但也不想太快见到韩英兰,便回卧室换了套睡衣才去开门。
拧动门锁,却见一条属于男人的手臂搭在门框上。
“罗先生?”
云蔷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罗泽,眼底惊讶一闪而过,“你怎么来了?”
她脑子里快速冒出两个疑问。
罗泽怎么知道她家地址?
他在跟踪她吗?
云蔷没时间深究原因,罗泽的不请自来,已经让她后悔自己刚才开门的冲动了。
下意识将大开的房门合上一半,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用手掌一抵。
云蔷心里暗叫不好,“罗泽,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
罗泽哼笑出声,稍一用力,她连人带门就一起撞在了墙上。
云蔷后背疼的发麻。
忽然急中生智,扬声朝门外大喊,“来人呐,着火了!”
砰——
罗泽用力甩上门板,阻断呼救声的同时,也灭了云蔷眼底最后一抹光亮。
“失火……”
罗泽一步步朝她逼近,脸上挂着阴侧侧的笑,“看来你妈果然没有骗我,云小姐撒谎的本事的确厉害。”
谁?
云蔷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罗泽哼笑一声摸出手机,轻点屏幕,一道带着谄媚的尖细嗓音倾泻而出。
‘小罗呀,我们家丫头长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如果她拒绝你的话呢,你千万不要觉得她是不愿意,女孩子嘛,脸皮总是要薄一些的,有句话叫……欲拒还迎,你是男人,一定要主动点儿知道吗?’
是韩英兰。
是她的声音!
云蔷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不可能!”
她们两个是不亲近,可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母女啊!
云蔷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在背后帮着罗泽害她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生身母亲!
“怎么不可能?今天不就是你妈装车祸把你骗到医院的吗?”
罗泽一改白天那副斯文模样,脸上笑容越发轻蔑,“外界说的一点都没错,韩英兰爱财如命,只可惜眼界短了点儿,我不过用两套限量版的珠宝就把她给收买了,恨不得直接给你穿上嫁衣送到我家里!”
“云蔷,人要懂得知足,我陪你演了一下午的戏,你也该过瘾了吧?”
“滚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好啊,顺便把你妈也一起抓起来,毕竟你家的地址,还是她透露给我的呢。”
一开始,罗泽也不抱什么希望。
毕竟有那么个妈,女儿再好能好到哪儿去?
可他万万没想到,云蔷和韩英兰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韩英兰面目市侩,就算嫁进喻家也改不了身上那团小家子气,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怕是谁也想不到她能把女儿生的这么娇媚水灵。
男人的本能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眼看已经将人逼到墙角,罗泽噙着猥琐往前一扑!
他扑了个空。
云蔷身形一闪,竟从他腋下逃了出去。
她死命的往前跑。
眼看手已经摸上门把,头皮却骤然一疼,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后仰。
“你跑啊,你继续跑啊!”
罗泽右手拽住云蔷头发使劲儿一拉,直接将她扯进怀里。
沁人心脾的香味儿钻进鼻腔,他猛地吸了一口,享受之余,一个推拒将人按在墙上。
随后刺啦一声撕开云蔷衣领。
睡衣里面空空如也,胸前大片春光泄露出来。
身体是最好的催情剂,罗泽双眼猩红,张口便咬了下去!
“呃——”
一声闷哼传来,罗泽发红的眼睛忽然变得僵直。
下一秒,直愣愣地趴了下去。
“我有没有说过罗泽不是好人,你怎么还敢让他进你家门?!”
喻辞琛丢开随手在门口抄起的一根拖把棒,脱掉大衣将衣衫不整的云蔷包在怀里,“受伤没有?”
大衣遮盖下的躯体颤抖不止,云蔷三魂丢了七魄,脸色白的吓人。
她神色木讷的靠在喻辞琛胸口,感受着男人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
他心率快的异于常人。
云蔷一下一下数着,眼底逐渐恢复了平静……
旁边,乔奈刚把昏迷不醒的罗泽提到门口。
他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用下半身强迫女人的家伙,仗着自己长了那个东西就为非作歹,别说男人了,叫他畜生都是抬举。
临转身前气不过,乔奈哼了一声,又是一记窝心脚揣在罗泽胸口。
走过去问喻辞琛,“四少,怎么处理?”
男人额角青筋微凸,一字一顿,“废了。”
“别!”
乔奈正要提他起来的动作一顿。
喻辞琛眉心紧蹙。
低头看了眼她紧攥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低沉的嗓音中怒气横生,“云蔷,你还要护着他?”
云蔷单手撑着地板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大衣滑落,露出一片白皙肩头,她眼疾手快的向上提了一下,平静吐出几个字,“我报警。”
罗泽落到喻辞琛手里,十有八九活不下去。
可罗家不是无名小卒啊。
唯一的儿子没了,罗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事情闹大,喻辞琛难免落得个杀人凶手的罪名。
他是退役兵,履历一向都干干净净,不能染上这么一个污点......
云蔷吸吸鼻子,颤巍巍朝乔奈伸出手,“把手机借我。”
乔奈不敢自作主张,询问般看向旁边的喻辞琛,见他点了头,这才将手机递过去。
快速按下几个数字,云蔷将手机置于耳边。
十几分钟后,楼下遍布警笛声。
“你走吧。”
她已经平静下来,将身上那件黑色大衣还给喻辞琛,“警察会通知家属,被人看到了不好。”
“你倒是想的周全。”
男人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嘲讽,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要早能这么周全,也就没这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