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月川眼神坚定地朝虞秋走过来,虞秋也不知道他在坚定什么,倒是昨晚某人不知节制的索取,让他现在某地方还有点不舒服。
虞秋不满地瞪了眼枕月川,却见他被瞪得直笑了起来。
虞秋咬咬牙,身上的幽怨都要溢出来了。
而这一幕在枕月川看来,完全是他的殿下太可爱了!
瞪人的小模样奶凶奶凶的,让他欢喜极了。
“殿下,我知错了。”
枕月川的手抱住虞秋的小腰,给他捏了捏。
昨天受了月真的刺激,又知道殿下不久后要离开去边关,他这才一时没控制住,做狠了些。
虞秋“哼”了一声,手悄悄拧住枕月川手臂上的肉肉想掐他,但,谁知道枕月川怎么练的啊!根本掐不动!
“狗男人!”虞秋低骂一声,挪开视线走到桌边想坐下,可枕月川不愿意了,他非拿了个垫子垫上之后才让虞秋坐。
虞秋:……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既视感。
狗男人,果然得掐!
虞秋强装镇定,他抬眸看月真时,月真眸子的颜色还没有变回去,虞秋一愣。
这事想做什么?
不装了?
虞秋犹豫着是装作没看见,还是直接摊开了讲,忽然想到什么,他又赶紧往枕月川看去,然后又是一愣。
枕月川似乎看见月真的银眸没有一点意外。
虞秋:……
不是,搞什么?
转来转去,这两个都已经心知肚明,就忽悠着他呢!
“你们……”
枕月川蹲在虞秋身边,手搭虞秋腿上,他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期待又直白地望着他:“殿下,殿下只喜欢我对不对?”
虞秋:“……”
这个这个这个……该怎么说呢?
给虞秋给整不会了。
他看看枕月川,又看看月真,一双真诚勾人的黑眸,一双冰冷无情的银眸。
好的,这就很好选了。
虞秋果断地点了点头:“嗯,喜欢你!”
枕月川眸色微暗,殿下在忽悠他呢,他明明说的是只喜欢他,到殿下嘴里就只剩下“喜欢你”了。
可谁叫这是他最心爱的虞啾啾呢。
枕月川将下巴也搁在虞秋腿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虞秋看得心动又心疼。
怎么像只委屈又不敢说的大狗勾啊,怪可怜的。
“枕月川,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虞秋抓抓枕月川的发丝,又戳了戳他的脸,嘴角微微上扬。
对面的月真看着这一画面,冰冷的眸子似乎更加冰冷了。
明明没有了七情六欲,可为什么一看见这两人黏黏糊糊的样子就感觉心里闷闷的。
想分开他们。
月真心情很不爽,他想,许是分身碎片太卑微了,丢了他的脸,所以他才这么不舒服。
枕月川握住虞秋的手,轻捏了捏,又放到嘴边亲了两口:“可能他犯病了,把自已的七情六欲丢了。”
虞秋:?还有这操作?那……
“殿下,他不要你。”
虞秋:???
正愣神呢,枕月川一句话让虞秋又怔住了。
“殿下,我和他不一样,我最喜欢殿下,只喜欢殿下,所以,殿下也只要我好不好?”
虞秋:……?
事情为什么会到了这一步?
虞秋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把枕月川的话给捋清楚。
“你的本尊封了七情六欲,然后几个位面的碎片联合起来不想与本尊融合?他为什么要封了七情六欲?既然封了,那他现在又来干嘛?”
虞秋搞不明白了,他看向月真,月真的脸色好像越来越难看了。
“不知。他有病。”枕月川随口一回,像是要将月真有病的事坐实了。
虞秋:“……乖,你先别说话,我问他呢。”
说实话,虞秋是希望这些碎片和本尊融合的。
神魂分裂总归不是好事,若碰到点什么意外,这危险程度是大大增加的。
再者,他喜欢枕月川,并非只喜欢一点点的枕月川,而是会喜欢他的全部。
虞秋眼里的疑问很明显,但月真没打算回他这些问题。
说起来,有点丢人。
尤其是当着虞秋的面。
“不必管本座,本座日后会离开。”
不知为何,虞秋看着面无表情的月真端着一张冷脸说出这句话,他总觉得,这人在傲娇。
口是心非。
口嫌体正。
枕月川本尊,不会是个嘴硬的傲娇鬼吧?!
啧~
虞秋看着月真看了一会,被枕月川捧住脸给转了回来。
“殿下,看我!”
“……”
啊,行行行,看你看你!
虞秋睁大了眼睛看枕月川,惹得枕月川忍不住笑了。
“殿下怎么这么可爱~”
虞秋给了他一个白眼。
¥¥¥
接下来的日子,虞秋忙着战前准备,天天早出晚归。
而枕月川,因为虞秋坚持要上前线的原因,他也开始早出晚归了。
为了殿下没有后顾之忧,他要做的事情也又很多。
于是,虞秋很多时候回来,见到的其实是月真。
但月真,他那句“不必管他”似乎是说真的,他很少主动和虞秋搭话,但虞秋回来后,不管枕月川有没有在,他都会出现在和虞秋同一个画面中。
虞秋有时候回来也忙,都忙到旁边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了。
直到边关战事打响。
这时候虞秋倒是闲下来了。
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妥当,边关战事已起,首战告捷的喜讯也传了回来。
只是,这才刚刚开始。
南坞国首战吃了个大亏,后面定然会想办法找补回来。
虞秋想,他是时候离开了。
出发前两天,枕月川外出还未归,虞秋在书房写信,月真陪在旁边。
待写完一封,虞秋将之拿信封装好,又伸手去拿下一张信纸,微抬头时才注意到月真在旁边似乎站了很久。
虞秋手微顿,他道:“我马上去边关了,枕月川估计也会忙起来,你……”
听着虞秋的话,月真不知想到什么,眸光忽然亮了亮,他看着虞秋,内心竟涌出一丝期待。
但虞秋说:“你要不从哪来回哪去?”
月真眸子里刚亮起来的光,灭了;心里刚涌起来的期待,“啪”死了。
月真垂下眸子,脸色微冷,声音也冷:“殿下像以往一样,不必管我就是了。”
虞秋:“……”
这话,他怎么听着颇有两分幽怨?是他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