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系统想的那样,楚榆在得知楚地死在监狱里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可惜,他没能亲手手刃仇人,为母亲报仇。
“麦七,去查一查,所有接触过楚地的人和事物我都要知道。”
挠了挠头他有些为难道:“司令员,咱们所属系统不同,我这么明目张胆的过去问,人家也不可能告诉我啊!”
有时候真想扒开麦七的脑袋看一看,他的大脑结构是怎么长得。
“你傻啊,我让你去查,是用我们自已的手段私下里查,谁让你穿着军装带着人过去询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让你去砸场子的。”
“嘿嘿,我这就去,不过司令员,你真的就放任包子路不管么?
我们派出去盯着老爷子的人可是说,你妹楚柳都被送到他的那个院子里去供人玩乐,你就不担心?”
楚柳这个小丫头对于楚榆来说并没有什么感情。
他很早就离开家去了部队,后来几乎都是在大伯家或者师傅那里待着,自从楚柳出生以后也就见过那么两面,这其中还包括分家的那次。
“再等等,现在过去只会打草惊蛇,等那批货从江上送过来,一网打尽。”
麦七也就是顺嘴问一句,那丫头第一次见楚榆的时候,就把针藏到楚榆的被窝里,可见是个坏胚子,也不知道林婉是从哪里找来的。
更何况,为了抓捕包子路的所有走私犯罪证据,已经牺牲了很多人。
怎么也不能因为一个小丫头,就让那些牺牲的战友们白白付出生命,作为军人,他们只能把大多数人的生命、财产安全放到第一位。
他们的目标,是要一举铲除毒瘤,让更多的孩子免于受到伤害。
只有将这些人连根拔起,才能杜绝这种悲惨的事情再发生,于情于理这一次他们都不能轻举妄动。
楚榆坐在椅子上,整张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楚地的死讯,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
公安局局长是楚榆的老战友,他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的监狱里死掉,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每个人都被单独问话,但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村里面的人也被吓到,他们以为不过就是被劳改,没想到这人就这么没了。
“他嫂子,你说这年头公安局的监狱里都不安全了哈,那老小子虽然人不咋地,可也在咱们乌拉旗村甚至幽北市,那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结果就这么没了?”
“可不是,听说死的老惨了!”
“是啊,我听来报信的人说那脑子都没了一半呢,可吓人了!”
……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反正越来越夸张,等到安晴从郑和嘴里听到的时候,楚地不光脑子没了一半,连手脚都不健全。
“传闲话果然是不能听,这渲染效果,都能编出一部小说来。”
听安晴这么说,郑和才知道他听到的几个版本居然都是假的。
“安晴,你肯定知道内部消息,说给我们听听呗,我可好奇了呢,你说这楚地说到底也就是个村里人,怎么就突然被害,难不成他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凌寒却摇了摇头。
“我不这样认为,什么大人物杀人要这么明目张胆,也许是寻仇。”
安晴也猜想过几种可能,但都被系统否认:“看来也只能等公安那边给出结果,我们在这瞎猜也得不到个结果。”
莫皓好奇道:“难道这事楚榆就没跟你说过他的怀疑么?”
顿时,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安晴,却见当事人摇了摇头:“他走的时候你们都知道,怎么可能突然回来给我报信呢!”
“也是!”
自从楚榆走了以后,每天晚饭过后知青点的几人,都很有默契的过来这边玩一会,无非就是陪着安晴闲聊,时间差不多才回去睡觉。
安晴这小日子过得也算滋润,但就是心里总觉得不安。
“系统大人,你说那个结婚报告批下来要多久啊?我总觉得那天麦七的态度很奇怪,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我还以为主人早就把这事给忘脑后去了呢,最近你的心思都在楚地那个老东西死亡的事情上。】
安晴愣是从系统冰冷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委屈来。
“好啦,你堂堂系统大人怎么这么情绪化,那我不是知道办事流程没那么快,这才等几天才问的,你若是着急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市里问问。”
【原谅你了,我只知道这事有人会从中作梗,却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看来这一趟,安晴还真得去看看,顺便了解一下楚地去世的真实情况,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什么样的复仇会这么大张旗鼓。
依照那天见到那个老管家的态度,肯定不是他干的。
可那又会是谁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安晴入睡,可她却不知道隔着几个院子的胡家,一家人正在炕上研究怎么报复她呢。
要说胡彩云在村里,也算是个特殊的存在,别人家可没有这么疼女儿的。
得知女儿被人家打得这么惨,胡老爹心疼的三天都没睡好觉,胡老太在家里照顾了三天愣是没让胡彩云下过地。
就连她的哥哥嫂子都变着花样的哄着她开心。
第二天一大早,安晴早早的就爬了起来,想着早点吃饭好去市里跑一趟,却没想到阻止她出门的不是懒惰,而是胡家人。
“不是,你们一大早堵在我家门口是想干什么?”
被淋了一身洗脚水的胡老太气得气都喘不匀:“你个小妮子,谁家洗脚水往门外泼啊?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次,安晴还真就不是故意的。
她有轻微的洁癖,一想到洗脚水浇到园子里,到时候自已还要吃这些菜,她就有点犯膈应,每次都是泼到门外的。
胡家大嫂也认为安晴是故意的,好人家谁会把洗脚水,留到第二天一大早才倒啊!
看着虎视眈眈的胡家人,安晴玩心大起,忽然就想试一试自已的新技能,站在门前掐着腰仰着下巴喊道:“你们在这堵着我出门,就不害怕天降鸟屎惹晦气么?”
“切,安晴你是疯了不成,怎么,你男人是不是当了大官就不要你了?”
胡彩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楚松那个熊样的,当个工人都不要她,楚榆可是大领导,怎么会去一个帮不上自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