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玉冠,乌发如墨,眉梢眼角带着笑的男子不是防风邶还能是谁?!
他竟然毫不顾忌地搂着一个舞姬的纤腰,举止亲昵地朝着二楼走去。
夜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难看到了极致。
他实在无法相信对方会做出背叛自已的事情,这其中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缘由。
然而,愤怒的情绪仍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难以平静。
他气抖地伸出右手,端起怜怜斟满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紧接着,又是一杯接一杯,仿佛想要借助酒精来麻痹自已那颗破碎的心。
他饮下的并非是酒,而是解压的良方,是情绪的出口,是心灵的慰藉。
他沉浸在情绪里,浑然不觉怜怜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她轻声细语道:“公子~奴家再给您满上。”
渐渐地,夜煌感觉到一股无名的燥热从体内涌起,如同熊熊烈火般迅速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原本清晰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烫,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他的双眸变得迷离恍惚,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你……给我喝了什么?”他的声音虚弱无力,身体软绵绵的,最终“咚”的一声,整个人失去支撑,双手重重地拍在前方的矮桌上。
一种莫名的渴望在心底滋生。
怜怜的娇躯软绵绵地贴向夜煌,玉葱般的手指轻轻地在夜煌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娇声说道:“这只是一些能增添情趣的小玩意而已啦,里面添加了一些桃花雾哦,不仅不会伤害身体,反而还有益于强健体魄呢~”
说罢,她便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夜煌,准备将其带往楼上的厢房休息。
要知道,这些东西可都是她花费了大笔钱财才买到的宝贝呢,用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绝对值得!
然而,夜煌此时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他试图挥动软弱无力的手臂让怜怜离开自已,但这一切努力都显得徒劳无功。
对于其他人而言,桃花雾确实是一种极为珍贵且难得的滋补佳品;但对于本身就是夜煌草的夜煌来说,它却恰好与之相克。
此刻的夜煌意识模糊,完全无法自主行动,只能任凭怜怜将自已搀扶着走向楼上。
他的头部低垂着,脸庞被散落下来的发丝遮住,看起来十分萎靡不振。
当他们经过小夭身边时,小夭也仅仅把他当成了一个和防风邶一样前来寻欢作乐、买醉找女人的放荡不羁的富家子弟,并没有过多关注。
而防风邶则搂着身旁的美人进入房间后,立刻施展法术解除了伪装,然后迅速离去。
他急于返回住所寻找自已的爱妻,自始至终都未曾察觉到他的爱妻也来了这家歌舞坊。
而且正在被人图谋不轨。
被带到床上的夜煌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他却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内心充满了羞愤和恼怒,对怜怜的触碰感到无比恶心,甚至想要反胃呕吐。
就在这时,一股浓烈的腥甜味道猛然涌上喉头,他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已。
"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幅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
"啊啊啊啊!死人啦!"怜怜吓得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
与此同时,刚刚走到家门口的防风邶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剧烈地抽搐疼痛,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下一刻,他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凭借着蛇鳞的感应,防风邶迅速找到了夜煌所在的位置,竟然就是他刚刚离开不久的歌舞坊。
疑惑在他心中仅仅闪过一瞬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找到夜煌。
当防风邶终于找到夜煌时,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
夜煌满脸是血,因为灵力在体内四处乱窜而无法得到疏导,他正痛苦地在床上翻滚着,身体一会儿变成男人,一会儿又变成女人。
“夜煌!”防风邶箭步上前,将即将跌落的夜煌稳稳接住。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群人正急匆匆地朝这里赶来。
“我这就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