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双手伸过去把名片接过来。
见顾晏舟还站在他车旁边,赶忙踩着座椅跨到驾驶室把车开走。
在男人把远光灯打开的时候她只是怀疑自已被偷拍了。
看见顾晏舟手里拿着相机,这才确认自已和他的确是被狗仔偷拍了。
等狗仔的车开远,他这才回到车上。
上了车男人把远光灯关掉,手里的相机也扔在后座上。
“你是不是花钱把照片买下来了?”
顾晏舟递名片的动作她看见了。
“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如果能用钱把事情摆平,对我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他们要钱,正好顾晏舟有的是钱,就这么简单。
“早点休息,我就不下车了。”
顾晏舟帮她围巾系好,视线落在林晚意脸上,眼底带着化不开的情愫。
剧组的其他演员也住在这家酒店,他下车可能会被其他人看见。
“我不知道自已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跟你相处。”
顾晏舟对自已付出得越多,她越觉得自已冷淡。
“你不需要想这些,做你自已就好,我不需要你做任何的改变。”
林晚意回望着他,眼底带着些许的茫然。
不需要她做改变?
林晚意回自已的房间后又在脑海里回想刚才顾晏舟说的话。
甚至在浴室洗澡的时候都在想......
最后想到睡着,也没读懂男人那句话的意思。
顾晏舟把车停在车库,从后座上把相机拿过来。
相机里有几十张他和林晚意的照片。
这几十张照片,基本上没有糊的,把他们两个的脸拍得都很清楚。
顾晏舟把相片传到自已手机上,把相机上的照片全都删掉。
家里的阿姨见他在车里坐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下来,便把别墅的门灯打开。
“顾先生,您买的婴儿床今天中午送过来了,您看是放在哪个房间?”
“等我太太工作结束问她的意见,我在家里说不算。”
听顾晏舟这么说,文姨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想到顾先生竟然怕老婆。”
“嗯,很怕。”
男人点头附和,怕她生气,又想看她生气。
顾宴舟有时候觉得自已也挺矛盾的。
他去储物间看了一眼,婴儿床还没安装好,放在箱子里立靠在墙边,箱子外面还有厚厚 的保护板,估计是怕在运输的过程中把婴儿床磕坏。
文姨也跟在顾宴舟身后,见他在看婴儿床便开口解释了一下。
“因为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生产,也不知道婴儿床要放在哪个房间,我就没让工人安装,不过他们说了,等想安婴儿床的时候,他们随时都能上门。”
“好辛苦您了。”
顾晏舟还有工作要处理,就先去了书房处理文件。
—— ——
陆川参加完工作室的庆功会后想要打车去林晚意拍戏的酒店。
岳哥把喝醉的陆川按在墙上。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岳哥,我想她,我想见她一面。”
岳哥直接拿了杯水泼在他脸上。
“你身上几十个资源,别人求爷爷告奶奶也拿不到这么多顶尖的资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自已陷在里面有什么用?”
“那就把这些资源全都还给顾晏舟,我不需要!”
陆川抹了把脸上的水,眼底猩红。
“你以为顾总是在用这些资源补偿你?他那是在警告你,让你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人。”
岳哥以为他能明白,能自已想清楚,结果过了这么久还是一点儿都没从这件事里走出来。
陆川拿下的所有资源,没有一个在京都的,可能接下来一年他都没办法回来。
“陆川,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如果你再不试着放手,顾晏舟能把工作室捧到多高,到最后就会摔得有多惨。”
岳哥的确是个利已主义者。
他只会选择对自已,对公司,对陆川还有对工作室做有利的选择。
即使这个选择并不是艺人需要的。
王岳知道用什么来掌控陆川,不让他做出过激的事情。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
不是先遇见就能走到最后。
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因为后来者又争又抢......
—— ——
林晚意第二天拍晨戏,姜导把她和编剧王琳叫到了摄影棚。
“晚意还有多长时间能杀青?”
姜导对着王琳问了一句。
“按照现在的速度,差不多半个月。”
“晚意,你确定不加戏了?”
林晚意摇摇头,找了个理由又推拒了姜导。
“半个月杀青,我正好可以准时接下一个通告,您不用有顾虑。”
最后一句话说完,姜导就懂她的意思了。
在知道自已还有半个月就要杀青之后,林晚意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顾晏舟可能是公司比较忙,自从上次送她回酒店,已经一个礼拜没来过剧组了。
不过老宅的司机倒是每天都准时把一日三餐送到剧组。
林静每隔两天就会来片场陪林晚意待一下午。
她尽量会错开侄女拍戏的时间,怕看见侄女吊着威亚,自已又忍不住说她。
“顾晏舟这几天来看你了吗?”
林静是看旁边没人,才开口的。
“没有,可能他最近公司忙,而且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不用他经常过来。”
“工作忙?不能啊,你哥说他约了顾晏舟今晚打球。”
听姑姑这么说,林晚意赶忙把嘴里的梅子咽下去。
“我哥跟他打台球......那不是欺负人吗?”
郁景寒一个职业选手,十岁接触台球开始算,已经玩了十六年了。
“这么向着你老公?放心,你哥说了他们就是随便打打。”
要是随便打打的话还行。
如果有赌注,林晚意怕顾晏舟会输得很厉害。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顾晏舟和郁景寒还真有赌注,而且是顾晏舟先提出来的。
郁景寒咬着烟,把枪粉涂在球杆的皮头上。
听见顾晏舟说的赌注,抬眼朝他看过去。
“真的假的,你这确定不是跟我开玩笑?”
男人坐在沙发上偏头点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真的,我要是输了,给你拿钱在京都开三十家台球厅,还入资你的台球俱乐部。”
说不心动是假的。
郁景寒直接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
“我开球,视频为证,等会儿把视频给我调出来发我手机上。”
谢清越,蒋昊还有许嘉远这些平时跟顾晏舟关系不错的全都坐在旁边看。
今天这个比赛可一点儿都不一般,职业选手对业余高手。
“昊子你觉得谁能赢?”
谢清越用胳膊碰了下蒋昊。
“不好说......”
“老许,你说。”
见蒋昊说不出来,他又问了许嘉远。
“那肯定选宴哥啊,咱哥们几个穿一条裤子长起来的,我能不选宴哥吗。”
谢清越点点头:“那我选郁景寒,咱俩也赌一下,我要是赢了你把前天跟我显摆的那对玉核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