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苏沫点点头表示理解:“没关系阿姨,我们这就走吧。”
郑媛媛妈妈似乎是一路跑回来有点累了,只叫自已闺女陪着,她实在跑不动了。
三人又是一路紧走,直奔厂长办公室。
刘志强本来准备下班,一开门正好瞧见这三人,给他吓了一跳。
“你们是……?
苏沫上前一步笑着对刘志强打了声招呼:“刘叔叔,我是苏沫啊,谢谢你当年把我妈的工作给我留着。”
刘志强一听名字,在看了看苏沫,才想起来八年前的那庄事。
他厂里当时有个女工,莫名其妙的来办公室就给他跪下,说若是自已有什么意外的话,请他把工作一定留给自已女儿苏沫。
他当时还以为那女工要想不开做傻事,好生劝尉了一番,最后答应了这件事她才肯走的。
当时没怎么在意,谁成想第二天就听说那女工突发急病死了,他当时他害怕麻烦缠身就什么也没说。
这件事叫他内疚了好久,所以后来苏建国来要工作时候他没答应,说了工作只能苏沫高中毕业后来接手。
不过这小姑娘还没到年纪吧?
“苏沫啊,来,你们快请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才14吧,还没高中毕业怎么就来了?”
苏沫手伸进挎包里,将毕业证从空间拿出来,递给了刘志强。
“刘叔叔,这是我的毕业证,我连跳两级提前毕业了。”
刘志强听后惊诧了一瞬,又欣慰的笑着夸道:“小姑娘做的好!国家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来签个字,我这就给你办入职盖章。”
苏沫装作低头看脚尖,酝酿了下情绪。
在抬头时就满眼泪花,哽咽道:“刘叔叔,今天我是来把工作转给我同学表姐的。”
在刘志强不解的眼神注视下开口解释:
“我后妈偷偷给我报名下乡了。”
“我实在没办法了,想着与其在家被他们折磨,不如就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去支援农村。”
“孩子,下乡不是你想的那样好……”
“刘叔叔,我知道,可知青办说了,报上的名字不能取消。”
刘志强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旁边同样气愤的姑侄二人,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接工作的毕业证带了吗?”
“带了,带了,在这里。”
几人办好了交接,苏沫再一次道谢后就离开了纺织厂。
“沫沫。不如你下乡之前就住我家吧……”
苏沫知道对方也只是客气一下,那么小的房子自已一个外人硬加进去,肯定不方便。
捏了捏郑媛媛拉着她的小手安慰道:“放心吧媛媛,我可以的。”
“对了,你能让阿姨帮我问问谁家要买房吗?”
郑媛媛一脸吃惊:“你要卖房子?”
“没错,那房子是我妈留给我的,房产证的名字也只有我。”
“那你得在跟我回家一趟了。”
她妈不都唠叨好久想买房了吗?
跟大姑再见之后,就带着苏沫再次返回家里。
这次郑媛媛淡定的多了,没有大喊大叫,反而是把她妈拽到一边详细介绍了一下苏沫家的房子有多好。
本来以为板上钉钉的事,哪知郑媛媛母亲却不同意。
她当然是害怕麻烦,那个李秀云在他们这一片出了名的不讲理。
万一自已买了房,回头苏沫倒是拍拍屁股下乡了,她家那三个死皮赖脸不腾房子怎么办?
虽然房子是合适,但能少麻烦还是少一点吧。
“对不起啊小沫,阿姨实在是害怕。”
“不过李秀云泼辣不讲理在咱们这一片那可是出了名的,你这房子恐怕是不好卖了。”
“没关系阿姨,那我就不打扰了。”
从郑媛媛家出来,苏沫也陷入沉思。
郑媛媛妈妈说的没错,自已这房子除了有黑道门路的,恐怕没人愿意趟这趟浑水。
对了,黑市!
这个年代不是有黑市吗?
有什么是黑市不敢收的,到时候叫他们自已凭本事去收房好了。
不过,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黑市的。
还是先回去收拾一番,明天再去吧,总不能不伪装就去黑市吧?
今天忙了一整天就吃了个肉包子,肚子老早就开始抗议了,看了看天,这会儿应该也到晚饭点了。
本来准备去国营饭店在吃一顿的苏沫,直接在路口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建国不是在医院吗?”
苏沫小声念叨着,身体快速反应过来,偷偷藏在路边大树后面。
只见苏建国鬼鬼祟祟的东看看西瞅瞅,三步一回头的架势,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苏沫快速在挎包的掩饰下掏出一个红糖包子,狠狠咬了几口。
看来今天这晚饭是吃不成了,不过能找到苏建国姘头的住处也算是一个重大发现。
没猜错的话,苏建国应该是把钱全部藏在那里了。
想想他这个渣爹也是够可以的,估计家里有多少钱李秀云都没数吧。
这个时间街上人很少,能藏身的地方也不多,还好原身这些年营养不良,长得跟小鸡仔似的。
路边的桦树正好能挡住她瘦小的身体。
苏沫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原主渣爹还挺谨慎,绕了好几圈才往真正的方向走去,害的她好几次差点跟丢了。
不过这苏建国找个姘头怎么搞得跟特务接头一样,住的这么偏僻。
周围房子基本都是老式的小户型砖泥混合房,估计就剩下些老人还没搬走吧。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远远的只瞧见苏建国拐进第二排就消失了,黑乎乎的看不清他到底进了哪一间院子。
苏沫勾着腰快步跑了过去,从第一家开始,扒着门缝仔细观察。
第一家肯定不是,这个门上都生铁锈了。
第二家也不像,院子里破败不堪,一看就是很久不住了的。
到了第三家,总算像有人住过的样子了。
院里干干净净的,不过屋里没有开灯,也不能确定就是这里。
就在这时,偏房的屋门咯吱一声打开了,里面出来了一个头上缠绷带的男人,不是苏建国又是谁。
只见他左右看看了,从怀里掏出一把大锁将房门锁上,这才轻手轻脚的往门外走走来。
苏沫赶紧躲开,一个助跑,直接窜进隔壁没人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