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谢梦琪终于支撑不住,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嘴里念叨着,骂骂咧咧的。
“林画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我一株假的灵芝,她却收了四百五十万,现在我怎么办?”
她努力踮着脚尖,双手紧紧抓着铁栅栏。
全然没了以前那种傲娇的态度,语调里都透着卑微。
“虞沫,你帮帮我,求求你了,你和庄先生说说情,我不过是林画的枪,你让他去抓林画。”
虞沫抬起手掏了掏耳朵,略显慵懒地开口。
“这个你自己和庄先生说吧,我帮不上忙。”
说完她对佣人说道。
“请将人尽快驱离,谢谢。”
虞沫转身离开,佣人们开始轰赶谢梦琪。
谢梦琪被拒绝,开始破口大骂。
“虞沫,你这个贱人,我就算坐牢出来也不会放过你!还有林画那个贱人!”
豆子磕完了瓜子,拍拍手将瓜子皮袋子丢进垃圾桶。
他拍了拍手,对着门外的撕心裂肺的谢梦琪说道。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让人放狗了,阿姨,周叔,把多多和墩墩牵过来。”
谢梦琪停下叫喊,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
“多多,墩墩?”
“嗯,两个藏獒,两个人十分客气,从来不会抢饭,你说它们会不会一个吃上半身,一个吃下半身。”
豆子说着对着院子里的空气喊道。
“多多墩墩,快来开饭了。”
“啊——!!”
谢梦琪尖叫着,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开,头也不回。
豆子把手背到身后,对佣人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忙。
佣人们被这个活泼可爱的小男生逗到了。
这几天他住在这里,偶尔帮帮他们的忙,讲一些有趣的笑话,是个十分有趣的人,他们十分喜欢这个小男生。
豆子和叔叔阿姨侃了一会儿大山,才回了自己屋。
虞沫上了二楼,手机响了起来,是母亲打来的。
女儿离开魔都这么久,萧琳有些担心女儿,问了几句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虞沫一一回复,她忽然想起前几天在医院看到祈砚宸手臂上的胎记。
前几天她就想和母亲打电话说这件事了。
她走进浴室和母亲打电话。
“妈,弟弟胳膊上是不是有一个胎记,那胎记长什么样子?”
电话那边的萧琳微怔一下。
“沫沫,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她回想起儿子刚生下来那会儿,右边的手臂上确实有一个胎记。
是一个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
虞沫将自己看到的祁砚宸的胎记告诉母亲。
萧琳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她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声调都变了。
“沫沫,你是说祁砚宸可能是你弟弟?”
“嗯,不过我也不十分确定,所以才想给你打电话确认一下。”
虞沫弟弟走丢时,她才两岁,脑海中没有关于弟弟的记忆。
也只看过几张弟弟仅有的几张照片。
二十年了,除了弟弟胳膊上那个淡红色的胎记,其他任何有关联的资料。
要想找到一个二十年未谋面的人,简直像大海捞针。
如今碰上了一个与弟弟相关的人,她不想放弃一丁点儿的希望。
哪怕最后的结果不是。
萧琳已经哽咽。
“沫沫,我把弟弟小时候的照片发给你,我现在就买飞往帝都的机票。”
“妈,我手机上有照片,您过来我就去接你,这些天我会想办法拿到祈砚宸的生物样本,到时候和你的进行比对。”
虞沫又安慰了母亲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下午,萧琳就赶到了帝都。
虞沫去接了母亲,将母亲安置在酒店。
她当天晚上在祈家吃饭,就和祈蔚呈提出了搬出去住。
“祈伯父,不好意思这么一直住在您家里,我母亲这两天来帝都,我陪着她四处转转。”
饭桌上,祈砚宸的碗筷一顿,看向虞沫。
祈蔚呈是个热心肠的,但也不挽留,便同意了。
晚上虞沫回了房间,她知道祈砚宸每天饭后都会去后花园溜达一圈。
她趁这个时间进了他的房间。
祈砚宸的房间很大,装修风格也很现代,是柔柔的暖白色,墙上的线条也十分流畅,甚至有一种妖娆的美感。
她进入浴室,找到一根头发放进手中的密封袋里。
转身要离开时,目光瞥到祈砚宸桌子上的一个透明的盒子。
桌面上十分整洁,只有那个盒子,所以十分显眼。
那盒子里是一个红绳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平安扣。
虞沫身形一怔,屏息看了那平安扣几眼,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那红绳和平安扣她也有一个,是母亲亲手做的。
她一个弟弟一个。
不可能这么巧,祈砚宸身上又有胎记,又有和她一样的平安扣。
虞沫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面对小白脸的拥抱,她没有丝毫反应,手里紧紧拿着那密封袋。
等平静下来,她决定DNA检验结果出来了再告诉母亲。
因为怕母亲伤心,这些年来,母亲每每到夜里都会想着父亲和弟弟流泪。
祈砚宸回到房间,第一时间就发现有人进来过。
他警惕地四处查看一番,最终目光落在桌上的那个透明的盒子。
盒子有微微的移动,他确认被人动过。
盒子里是有关他身世的平安扣。
进他房间的人是虞沫还是孟佩。
这几年孟佩从未进过他的房间,所以极大的可能是虞沫。
她看到这个平安扣了?
祈砚宸握拳,狠狠咬牙,太阳穴的血管突突跳了几下。
他将那股难忍的情感压制下来。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次日。
虞沫三人便从祈家搬了出来。
虞沫本想和小白脸一人一间房,但最后还是被他睡服了,两人开一间房。
她上午去了趟医院,将母亲的样本和祈砚宸的进行对比。
化验结果最快三个小时出来。
在得到结果前,她的心始终不能平静,在走廊里踱来踱去,偶尔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一会儿。
中午一点十分。
翘首以盼的DNA化验结果出来了。
虞沫刚拿到手,就迫不及待地打开。
翻看到最后,在结果鉴定栏赫然几个鲜红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