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画脸上也带着虚伪的笑。
她弯腰将鲜花放到床头柜上,转身对虞沫开口。
“虞沫,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参与药厂的管理吧?”
现在大局已经定,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不光在感情上赢了虞沫,在工作上也赢了她。
彻彻底底。
虞沫淡然一笑,似是对她的话不在意。
“现在说这些还未置可否,我们走着瞧。”
说完她拿起包,准备离开。
林画上前一步拦住她。
“虞沫,你赢不了我的,在学校的时候,你处处压我一头,我天天活在你的阴影下,你真以为你赢了?”
她的脸逐渐扭曲,笑容也变得十分瘆人。
“我哪里比你差了,我现在是楚家的千金,过段时间,楚家会亲自在媒体上承认我的身份,下周我和傅彦廷订婚,我就是未来的傅少奶奶,你拿什么和我比?”
虞沫掀起眼皮,睨了一眼有些发狂的林画。
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里的温柔可人,不过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伪装罢了,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才是她内心真实的样子。
虞沫冷冷扯了扯嘴角。
“林画,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比,没想过要压你一头,上学的时候没有,现在也没有,都是你自己给自己的压力,既然你喜欢傅彦廷,我让给你,但药厂不可能,那是傅爷爷的心血,我不会把药厂拱手让给你。
还有,你是什么身份我也不在意,家世不能代表一切,你有好的家世也不影响你这个人从内里已经坏透了。”
“是吗?那我们就走着瞧!”
林画忽然露出一副狰狞的模样,嘴角的笑透着一股让人难揣测的恶。
她忽然上前,一把将傅老爷子的氧气拔了。
虞沫震惊,想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
“林画,你想做什么!”
林画面上的表情转瞬间变成了一副可怜痛苦的模样,眼角的泪说流就流了出来。
让人看了好不可怜。
虞沫推开林画,查看傅爷爷的情况。
机器开始发出‘哔哔哔’的鸣叫声。
林画顺着她这一推直接就身子一软,摔到了地上。
虞沫只顾着担心傅爷爷的状况,没听到从病房外传来的阵阵脚步声。
傅彦廷手里拿着一只包装精美的果篮,进入病房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林画。
还有虞沫手里拿着的氧气管。
他震怒。
上前一把将虞沫推开。
虞沫的腰直直撞到床头柜角,她痛得‘嘶’了一声。
再抬眼看傅彦廷。
他一副愤怒的模样,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哔哔哔’的鸣叫声很快将医生和护士叫来。
病房里手忙脚乱一番,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医生嘱咐家人不要乱碰病人身上的仪器。
傅彦廷狠狠瞪了扶着腰的虞沫。
“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一进来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弯腰将地上的林画扶起来,目光再次落在虞沫的身上。
虞沫还没开口,只听林画嘤嘤开口。
“彦廷哥,这件事和虞沫没关系,都是我的错,我没看好爷爷。”
“小画,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就先我几步来到病房,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画往他的怀里靠了靠,眼里的泪涌得更起劲儿了。
她抽噎道。
“别问了,彦廷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要爷爷没事就好。”
傅彦廷握住林画的手。
声音急了几分。
“到底怎么回事,氧气管怎么会突然掉了?”
“别问了,不是虞沫做的。”
傅彦廷也不问一下虞沫,直截了当把这一切都怪罪在身上。
他厉声指责虞沫。
“虞沫!你竟然敢拔爷爷的氧气,你有什么怨恨冲着我来,别对着爷爷。”
虞沫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林画将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
她对傅彦廷说道。
“傅彦廷,我陪在爷爷身边六年,比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都要多,爷爷的身子一直都是我在调理,我有什么理由去这么做?你动动你的狗脑好好想想。”
她越说越气结。
她以前是怎么看上这样一个男人的。
果然是瞎了眼,一瞎还瞎了六年。
傅彦廷狠狠瞪着虞沫,要上前和她理论。
林画环着他的腰。
“彦廷哥,你别这样,虞沫可能也是一时冲动,你别生她的气。”
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扑朔扑朔的。
“虞沫!”
傅彦廷想要发怒,被医生拦下来。
“病人家属镇定些,有什么事别在这里闹,影响病人的病情。”
三人一起被护士赶出了病房。
医院大厅。
傅彦廷眼底的火一直没压下过。
他狠狠开口。
“虞沫,今天我不该心存善念,还想将那一票投给你,你简直是个白眼狼,爷爷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清楚,现在你做出这样的事,我不会原谅你,你不用再来药厂了,以后你和我再无任何关系!”
傅彦廷说的坚决,仿佛有一股巨大的气窝在心口,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林画听言,内心一惊。
傅彦廷竟然真的想把那一票投给虞沫这个贱人。
虞沫果然心机够深,一边说着把傅彦廷让给她,一边还继续勾引傅彦廷。
简直够不要脸。
虞沫不想理会现在已经疯魔的傅彦廷。
他不冷静下来,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只会觉得她是在狡辩。
“傅彦廷,你最好早些清醒过来,不然傅家早晚败在你手里。”
虞沫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她不会平白无故地背这么大一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