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为什么没跟我说?”
“他跟我说了。”
他慢条斯理地喝着粥,面对陈雪纭那狐疑的眼神时,也没有丝毫心虚的样子。
“你以后坐我的车去公司。”他说道。
那些小心思全含在了这句话里。
陈雪纭看透了他,不由觉得好笑又好气。
但现在也确实没其他办法了,于是跟姜忱说道:“那你先坐他的车吧。改天我再找个司机。”
姜忱点了点头。
她倒觉得无所谓,难不成在车上他还能对她做什么不成?
吃完早餐后,姜忱坐上了许经年的车。
许家离他的公司还挺远的,又加上上班高峰期,在路上堵了一路,原本四十分钟的路开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两人成功迟到...
一下车后,两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电梯。
“不是,你是老板,你急什么?”
“对啊,我是老板,我都在这,你急什么?”
嗯...姜忱竟无法反驳。
两人到达办公室时,已经是迟到了十几分钟。
众人看着一起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两人,皆是一阵讶异。
只因为,许经年从未迟到过!
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一个去了办公室,一个去了自已的工位。
沈珈:“你竟然和许总同时迟到?”
“早上坐他的车来的,堵了一路。”
“你们昨晚住一起?”
“嗯,他也回许家了。”
她简单解释着,而沈珈的眼神又逐渐变了意思。
“哦~”
拖着暧昧的尾音,彰显着她脑袋中的黄色废料。
那18+的NC戏在她脑海中轮番上演。
姜忱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将她脑中那些画面拍散。
“你再想我把你头打歪。”
沈珈悻悻地撇了撇嘴。
在余光中,她瞥见了几个男人的身影从这头走来。带头的是昨日给姜忱造谣的男人。
只见他的步子雄赳赳气昂昂,在路过两人时还轻蔑地冷哼了声。
“嘿。我这个爆脾气!”
沈珈立马着了火,冲起来就上去给他两巴掌,但那人已经进了许经年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
许经年从文件上掀起眼皮,看着进来的几人。
“有事?”
徐阳紧了紧双手,似是给自已壮了壮胆子,开口道:“许总,我们要辞职。”
“哦?你说说原因。”
许经年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文件,身子往后一靠,静静地等待他说原因。
“那我就直说了,我们跟了你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但是没想到你也会假公济私。你将你妹妹安排进来就算了,在工作上还那么偏心。这让我们觉得不公平。”
“所以你们觉得我选择她的设计稿,是因为我假公济私?”
“是。”他硬着脖颈看着他,“许总,如果她还继续留在公司,那会让更多的员工寒心。”
“呵。”
许经年冷笑了声。
他话中那威胁的意味,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扫了眼那四人,都是在公司三年以上的员工...他们的工作能力确实不错,但没想到心思却这么狭隘。
空气仿佛凝固,那寒意透过眸子流露出来,让徐阳几人不由瑟缩了下脖颈,垂下了脑袋。
“行,既然你们想走,那我也不留你们。”
听到他的话,几人猛然抬头,纷纷表示诧异。
他们没想到许经年竟然会同意得这么干脆!
徐阳的脸上满是失望:“许总!我们几个还比不过她一个小姑娘吗?我们都跟了你这么久了,你现在竟然为了她让我们走?”
“不是你们想走吗?”
他一句话回怼,怼得他们无法反驳。
可他们的本意只是想威胁或者警告一下许经年,他们没想真的离职的。
毕竟星禾给的工资是其他公司的近两倍,福利待遇也是最好的,很多人挤破头都进不来。
许经年看着他们的眼神越来越冷,最后冷声道:“你们知道西城大学的建筑系吗?”
几人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
西城大学是国内一流大学,其建筑系更是全国高校中最顶尖的。
“姜忱十八岁考上西城大学的建筑系,二十二岁又考上了珈德理工大学,二十五岁从珈德建筑系毕业。你们还觉得她没实力吗?”
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讲述着姜忱不平淡的学历。
不管是西城还是珈德,单拎一个出来都能让几人震惊。
因为在他们眼里,姜忱就是个开后门进来的千金大小姐而已,肯定没什么能力。但是他们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厉害。
几人的脸色开始发生了变化,到最后竟有了一丝羞愧。
“行了,你们去财务把工资结了,将工作就交接一下就可以走了。”
“许总!”
徐阳急了,他本来也没想真离职的。
“我...我们就是随便说说的,我们不想离职了。”
“在我这里,没有随便说说。”他冷着眼睨着几人,“话既然说出了口,就别再收回来了。出去吧。”
“许总...”
“出去!”
随着他的一声低吼,几人吓得一激灵,即使再有不甘也不敢再多说一句。纷纷离开了办公室。
于是,在外头的姜忱和沈珈就看到了那一张张哭丧的脸。
原本趾高气昂的徐阳,此刻也颓然地垂下了头,与姜忱对视时眼中也没了以往的锐气。
沈珈看着那几个颓丧的背影,冷嗤了声:“切,吃瘪了吧。”
“叮咚~”
姜忱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声。
她扫了眼屏幕,看到了黎昭的一条信息。
【今晚有空吗?一起去吃个饭?】
这件事姜忱想都没想便答应了,飞速给对面回了个:【好。】
在午餐后,离下午上班还有点时间,于是姜忱三人就上了天台晒晒太阳。
今天的太阳很足,晒得人暖洋洋的。
三人就坐在长椅上闲聊,聊着聊着,一片阴影突然逼近,覆在了姜忱的身上。
“姜忱,能跟你聊聊吗?”
姜忱抬头看着秦时晚。
第一次听她喊“姜忱”这个名字,还有些不太习惯。
她微愣后点了点头,起身跟随她去了上次那个僻静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