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形成,她立马开始实施。放柔了指尖,一点一点朝他的腰间摸去,刚一摸上她就能感觉到许经年的身子微微一颤,紧绷得更厉害了。心中的想法得到确定,她开始更加肆无忌惮,指尖撩开他的衣摆缓缓摸了进去。
许经年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按住她那只在他腰间肆意游走的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语气中带着几分隐忍的意味。
“我知道。”她挣开了他的手,指尖缓缓往上摸去。“我在勾引你。”
她说完后,许经年沉默了好一片刻,但那频繁滚动的喉结将他出卖。
“怎么?你不想要?”
“想。”
他眼中那隐忍的欲望终是喷薄而出,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陷入情欲中的男人如同一头汹涌的野兽,死死盯着她的脖颈,似是要吮她的血一般。虽说这正在按着姜忱的计划走,但是看着这样的许经年,她还是不由有些紧张,捏着被角的掌心都出了一层细汗。
接下来,如野兽般的男人俯下身,将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闻落到她的脖颈上,或轻或重,从锁骨一点一点挪到她的耳根。
而姜忱的手也没闲着,开始撩他的衣服,将他衣服扒掉后便是裤子。她正准备去解他的裤带,却突然被男人的手按住,吓得姜忱连呼吸都颤抖起来。
正以为她的计划被发现时,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她耳畔响起:“姜忱,说不会离开我。”
姜忱眸色微沉,还没等她说话,许经年张唇在她耳垂上咬了咬:“快说。”
“嗯,我不离开你。”
呸!床上说的话又怎么作数。
然而,她的这句话仿佛成了他的兴奋剂,他亲吻的幅度更大了,放在她腰间的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而姜忱也趁着这个机会,解开他的裤带,将他的裤子扒拉了下来。
又趁着他疯狂之际,赶紧伸手摸进了他裤子的口袋,不出所料,里面真的是钥匙!
她心里一喜,悄然将钥匙握在掌心,顺手塞到了枕头底下。
“等一下!”
她及时喊停,将身上的人推开。被打断的男人自是不悦的,眉头紧皱,目光幽深地望着她。
“怎么?”
她转过头,别过他的视线:“我...我突然不想要了。”
虽然没看到许经年的此刻的神色,但是想来也是不太好看的,尤其是她能感受到他那骤降的气息,冷冽得让人不寒而栗。
良久,他丢下一句:“姜忱,你真行。”便起身往浴室走去。
姜忱转头,亲眼看着他进了浴室,没多久浴室里便响起了水声。她不敢耽搁,趁这个时间立马拿起钥匙,翻身下了床,大步往门口跑去。但是因为她一整天没吃东西,起来时头有些发晕,撞到了旁边的一条椅子上。撞得她大腿一片生疼,而也就是这一个声音,引起了浴室里头那人的注意。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她来不及缓解疼痛感,拼命跑到门口,她哆嗦着手,将钥匙对准了钥匙孔,随后“咔哒”一声扳下门把手,门被打开了。她露出了这两日来唯一真心的一抹笑容。
恰时,浴室的门被打开,姜忱的心猛地一颤,赶紧撒腿往大门口跑去。
“姜忱!”
许经年嘶吼了声,追了出来。
最后,在她扳下门把手的前一秒,许经年追上了她,从她身后紧紧将她抱住。
“不要走,不要走.....”
那卑微又颤抖的嗓音一遍一遍从她耳畔响起。
姜忱能感觉到他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似是真的在恐惧她的离开。可她来不及细想,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嘶吼:“你放开我!”
“我不要,我不要放开。”他将她抱得更紧了,手臂上的青筋凸起,那通红的眼眶与颤抖的身子都在诉说着他的恐惧。
“你骗我!你说你不会离开我的。”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将我留下?”
她吸了吸酸涩的鼻尖,再次问出那个她一直都在问他的问题:“许经年,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喜欢我吗?”
男人弯下腰,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颈里,那哽咽的声音显得格外沉闷。
“如果我说喜欢你,你就不会离开我了是吗?”
“许经年!”
她只觉得心被巨力拉扯着,她每心跳一下便绞痛一下。
“我不知道,姜忱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你离开。”
不知道?模糊的回答真的很糟糕!一字一句刺得她的心生疼,眼泪汹涌而至,无声无息浸湿了她整张脸。
“许经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按陈姨的话来说,你不让我走只是你对我的依赖感在作祟罢了,毕竟一条狗养了十几年你也会不舍的。许经年,你放过我吧。”
“我不要!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那等你结婚后呢?你要让我和你的妻子一起生活吗?我没那么伟大!我相信你喜欢的人也不会想和一个曾和自已老公睡过的女人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那我们就结婚!姜忱,我们结婚好不好?”
姜忱陡然一愣,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
“你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为了让我留下,你要跟一个自已不爱的人结婚吗?”
以前他可是会扯着嗓子喊自已以后一定要和自已喜欢的人结婚的。可现在,他都可以牺牲他那圣洁的婚姻了吗?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许经年真的偏执得太可怕了。
“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但我不要和一个不爱我的人结婚!”
那或许,将会成为她一生的悲哀。所以她姜忱,绝对不要和一个不喜欢自已的人结婚,即使那个人是她最爱的许经年也不行!
“你快放开我!”
“我不要!”
她用尽全力想去挣脱他的禁锢,但许经年根本不会给她挣开的机会。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房门再次被锁上,她也被重重摔在了床上。
“许经年!你就是个混蛋!”
“是,我是个混蛋。”
他颓然地坐在床边,垂下了头,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极了被主人遗弃的小狗。那悲伤无限蔓延在整个房间里。他任由姜忱大骂也不吭声,只是垂着头静静受着,或许在他的心里他也真的觉得自已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