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忱一愣:“什么。”
“都上热搜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回来就是想看看你们两个怎么跟我交代,结果你们倒好,直接瞒着我!”
姜忱愧疚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本想着之后一点一点透露给你,让你有点心理准备的。但没想到......”
“呵,没想到被我撞到你们两个一起睡在床上是吗?”
她的话音一落,姜忱明显感觉到了那些佣人朝她和许经年投来的暧昧的眼神。
她尴尬地将脑袋垂得更低,耳尖都泛了红。
陈雪纭冷哼了声:“行了。你跪三十分钟,至于他,什么时候吃午饭什么时候起来。”
说罢,从沙发上起了身,在众人的视线下上了楼。
那些佣人也散去,开始各司其职。
所以整个客厅现在就只剩下姜忱,许经年和许今然。
许今然一下跃到两人身后,攀上两人的肩膀揶揄道:“哇哦~睡一起唉~啧,那一幕真美好,可惜了没有拍下来。”
姜忱白了她一眼:“你还说风凉话呢。哼,都怪你,让我先别告诉她。”
“啧,明明是你怕他被我妈打死。”她拍了拍许经年的肩膀。
许经年轻笑了声,姜忱又转变视线,立马瞪着他。
“你还好意思笑?”
许经年立马委屈地压下了嘴角。
“不过这次真是稀奇了,我妈竟然就只是罚你们跪一下?”
要按她以往的性格来说,一定会先拿东西给许经年抽一顿的。
半小时后。
姜忱撑着沙发缓缓起身,随后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
“疼吗?”
“有一点,不过还好。”
跪在地上的许经年抬起手开始给她揉起膝盖。
旁边的许今然又被猝不及防的喂了口狗粮,无语地白了两人一眼。
“喂喂喂,能不能在乎一下单身人士啊。”
“你不是人,你是狗。”可能觉得这样不够伤人,他又加了句:“单身狗。”
“嘿!有你这样当哥的吗?”
她撇了撇嘴,随后想到了什么,立马从沙发上起身,冲到许经年面前。
“唉,以后我怎么叫你啊?叫你哥还是叫你姐夫?”
许经年挑眉笑道:“叫姐夫也不错。”
“哦,你想听我叫你姐夫啊?”她“呵呵”了声,随后坐在了姜忱身边,亲昵地搂住她的脖颈。
“那我偏不。”
许经年瞥了她一眼,没再理她。
钟表里的时针又转了一圈又一圈。
平时他们都是十二点来钟吃午餐的,但是今天却硬生生等到了下午一点多。
他们都知道是陈雪纭想让许经年多跪一会,所以都没有吭声。
直到一点半,陈雪纭从楼上走下来。
睨了眼还跪在地上的许经年后,冷声开口:“起来吧,吃饭。”
“好。”
许经年应了声,双手撑着沙发缓缓起身。
因为跪得太久,膝盖又酸又痛,一时还打不直,缓了好久后,才在姜忱的搀扶下朝餐厅走去。
四人落了坐,只是那氛围依旧低沉,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许经年搬着椅子往姜忱的方向挪了挪,随后像做贼一样的悄悄握住了她放在大腿上的手。
陈雪纭瞥了他一眼,冷嗤道:“要牵手就光明正大点,偷偷摸摸像什么样子。”
“那你是...同意我们在一起了?”他小心翼翼问道。
“既然她都愿意给你次机会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谢谢妈!”
他将姜忱的手握得更紧了。
“还偷偷摸摸呢。”
被陈雪纭这么一吼,他赶紧拉着姜忱的手,从桌下放到了桌上,从偷偷摸摸到了光明正大。
“哇哦~”
许今然起哄了声。
姜忱本就泛起红晕的耳尖现在更甚。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陈雪纭压了压嘴角,随后说道:“快吃饭。”
之后,餐厅又重新恢复了以往欢乐的氛围。
许今然也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讲个不停,但大多数都是围绕着姜忱和许经年的话题。
餐厅里,欢笑声、交谈声与碗碟碰撞的声音相互交织响起,谱出一幅和谐幸福的画面。
在这样的氛围里,这顿饭吃了很久很久。
在接近尾声时,佣人刘姨抱着雪花匆匆跑了进来,打破了这和谐的一幕。
“大小姐,雪花不知道怎么回事,精神好像不太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会不会是生病了?”
听闻,姜忱赶紧从她手中接过雪花。
可能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它往姜忱怀里缩了缩,但整个样子都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中午的时候,猫盆里的食物也没有动过。”
许经年赶紧说道:“去医院看看吧。”
陈雪纭也担忧地应和着:“对,快带去医院看看。”
“好。”
姜忱抱着雪花匆匆起身,而许经年也立马跟了过去。
因为许经年的车送去维修了,他就随便从车库里开了辆车,带着姜忱和雪花去了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
天空中的云压得很低,寒风四起,处处都在透露着暴雪的预兆。
到了宠物医院后,她将雪花从猫笼里抱出来,好让医生检查。
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摘下了听诊器。
姜忱赶紧询问:“怎么样了?”
“就是感冒了,没什么大问题,我等下给它开点药。”
听到这,姜忱和许经年提着的心才得以放下。
“谢谢啊。”
“不客气。”
...
从宠物医院走出来后,一股冷风吹来。
姜忱赶紧拢了拢羽绒服,然后提起猫笼看着里头依旧没什么精神的雪花。
“再坚持一下,回去吃了药就好了。”
“放心吧,我们雪花的寿命还长着呢,还能陪我们很久很久。”
“那我当然知道。”
许经年一只手拿过猫笼,一只手牵起她往停车场走去。
风卷起两人一黑一白的衣角。一阵冷风吹过,携来了几片冰凉的雪花,徐徐飘落在两人的头发上。
姜忱摊开手掌,接过一片坠落下来的雪花。
那雪花与她温热的掌心相触,瞬间就化成了一颗水珠。
“下雪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雪花缤纷而至,漫天飞舞。
许经年紧了紧她的手,然后揣进自已的口袋里。
“我们快走吧。”
“好。”
他们一猫两人,牵着手在雪幕中奔跑起来。
雪花砸在两人的头发上,跑着跑着,就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