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喜欢咬我的腿。”
“而且还喜欢用翅膀把我包起来,让我摸他的翅膀。”
“米迦勒哥哥的翅膀太大太重了,每次我的手都摸酸了也才只摸完一半的翅膀。”
……
小鬼刚开始说话还磕磕绊绊,说着说着就真的觉得米迦勒是个大坏蛋,清纯漂亮的脸蛋上带着控诉,根本不知道自已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红润的唇瓣张张合合,声音软软甜甜,可传进男人的耳朵里却像裹了一层冰渣。
布鲁赫嘴角的笑意冷的刺骨。
呵。
他就知道这个长毛的把他的宝宝安排在主殿住就是没安好心!
——
卡乌斯见到从到天界第二天开始就一直郁郁寡欢、患得患失的拉赛罗有些疑惑。
“你水土不服?”
卡乌斯慢悠悠走在天界梦幻繁华的大街上,瞥了一眼身旁失魂落魄、脸色灰暗的男人。
“还是你听到了什么对我们不利的消息?”
拉赛罗沉默地摇摇头。
“所以,你遇到了什么问题。”,卡乌斯虽然不关心拉赛罗的私生活,也不关心男人心情是好是坏,但是他们现在是结盟关系。
如果因为拉赛罗的消极态度耽误计划,卡乌斯可不会对他心慈手软。
银灰色头发的男人目光下敛,漠然的脸上永远带着一份冷淡的疏离,就连温暖的阳光落在他身上都增添不了一丝暖意。
“你见过布鲁赫的义女吗?”,拉赛罗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和卡乌斯的话无关的问题。
“她不是被几个密党的叛徒送过来当使仆?现在就住在天界。”
“没有。”,卡乌斯薄薄的唇瓣轻启,“我对别人的东西不感兴趣。”
拉赛罗没吱声,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面容冷淡平静的卡乌斯,提起的心微微放下,但还是警惕地开口:
“哪怕她长成天仙那个样子?”
卡乌斯冷冷地瞥了一眼兴冲冲的男人,“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拉赛罗不管,只是催促:“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哪怕她长成天仙的样子。”
“你发誓?”
“我发誓。”
“那太好了!”,拉赛罗一扫前几日的颓废,突然兴奋地怪叫起来,“那你帮我把她抢过来吧!”
?
卡乌斯想他找到拉赛罗变成这样的原因了。
他侧过头,嘴角勾起一个怜悯嘲讽的弧度,“看来天界的空气中存在什么让人做梦的物质,连你也中了招数。”
“既然你还没睡醒,就回房间去睡觉吧,我自已一个人去教堂。”
卡乌斯与拉赛罗约好了要一起到天界的教堂祷告,满足一下他们的恶趣味。
拉赛罗挠了挠后脑勺,听出来男人话里话外在骂他没睡醒。
“我说的是真的。”,拉赛罗着急,“我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卡乌斯静静地打量着拉赛罗的神情,随后微微皱眉,“你确定你没在说胡话?”
“当然!我如果说的是胡话,就让我一辈子都喝不到新鲜的血!”
行,很毒的誓,卡乌斯这下信了。
“你不会不知道亲王的义女是什么概念。”,他的脸色有些沉重。
“你的话相当于公然和布鲁赫抢位置。”
“那又怎样?”,拉赛罗没有害怕的意思,双手插兜,桀骜不驯的脸上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倨傲神情。
“布鲁赫坐了那位置那么久,也该换个人坐了。”
卡乌斯依然皱着眉,目光里藏着探究,“所以,你是为了取代布鲁赫,所以才……”
“那可不是。”,拉赛罗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我是为了得到小兔子才要坐上那个位置。”
卡乌斯烦躁地啧了一声,“我看你们真是被她下了诅咒。”
布鲁赫的义女到底有什么魔力?
——
卡乌斯莫名其妙给拉赛罗当起了红娘。
又一次悄无声息尾随在布鲁赫和槐荫身后的卡乌斯脸色难看。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选择跟拉赛罗合作。
死恋爱脑。
卡乌斯暗骂了一声,抬起头往前面看,布鲁赫看他的小义女看的太紧,卡乌斯连她的背影都看不到。
那个好像有什么神奇魔力的小义女出门要么被布鲁赫抱着,要么就是坐在布鲁赫的肩上,根本没有自已下地走的时候。
还真是宝贝的要命。
跟在后面几天都看不到槐荫的正脸,也找不到机会和她单独相处,饶是脾气再好的卡乌斯也有点烦躁了。
似乎是该隐也听到了他的心声,隔天一大早,卡乌斯就看到布鲁赫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总算找到了机会的卡乌斯悄无声息走出阴影处,一只通体黑色的乌鸦从枝头振振翅膀,向着布鲁赫离开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