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澜正不想回白漪袅那里,听了欢喜至极。
“臣女谢皇后娘娘。”
另一边,魏沅正想处分白漪澜,结果听说被黎觅安叫走了。
他气鼓鼓地钟粹宫来,黎觅安反应冷淡。
“给皇上请安。”
“你阴着个脸,哪里像请安,简直是索命!”
魏沅一来气,把椅子踢翻,随后指着黎觅安。
“你真以为,朕不敢废了你?”
“皇上要这么说,那就请试试看吧!”
雪融吓坏了,知道皇后是动了真气了。
“皇上,娘娘正在气头上,请你看在太尉的面子上,不要计较皇后娘娘。”
“哼!走着瞧!”
魏沅气冲冲的走了,路上已经酝酿出一个计划。
黎觅安这个皇后,即便废不了,也得折磨她一下。
两日后,魏沅召唤黎觅安到北书房,其他人还有黎太尉,以及魏靖尧。
黎觅安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知道魏沅准备放大招了。
她不免留意魏靖尧,恰好四目相对。
魏靖尧非但没有同情关心,还满眼促狭,仿佛等着看一场好戏。
黎泾看着女儿,不时低头叹气。
“太尉,王叔,你们两个是朕至亲的人,给朕想想办法,日子过不下去了。”
魏沅说着,捂脸抽泣。
“皇上,臣教女无方,愿领责罚!”
黎觅安见白头发的爹爹,为自己下跪领罪,内心不忍。
“皇上要废了臣妾,爹爹又能说什么?还能阻拦不成?”
“岳父不敢阻拦,那么王叔呢?你有没有意见?”
此话一出,黎觅安才感觉出魏沅的恶毒!
如果魏靖尧此时说没意见,那就把她废了,要是说有意见,那又属于不检点,有觊觎之心了。
好啊!这圈套真好!
黎觅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为魏靖尧而紧张。
“本王不同意。”
魏靖尧不急不缓,毫无压力。
“皇上想听听理由吗?”
魏沅恭敬地笑着,一团和气。
“王叔请说!”
“如果皇后被废,外面一阵会说是我的阴谋。”
魏沅惊讶,困惑。
“怎么讲?朕不懂。”
“因为外面都说,本王觊觎皇后,有非分之想。”
好家伙!果然好家伙!
魏靖尧既阻止了废后,又一语双关,一箭双雕的把魏沅讽刺了。
魏沅正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突然被传太后来了。
太后也不知道哪里得了消息,气鼓鼓地进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
“不用了,皇上翅膀硬得很,哀家这老婆子活着没用了。”
魏沅跪在地上,黎觅安和父亲黎泾也跪着,唯有魏靖尧坦然自如的坐着。
“母后,儿臣是被皇后气急了,才不得意如此。”
“皇上做得事情不是更气人吗?不跟哀家打招呼,就把白嫔放出来,还由着她和妹妹当场厮打,这简直成了笑话!”
魏沅听说,低头无语。
“哀家过来是告诉你,白嫔又被哀家重新幽禁了,什么时候出来,看她的表现,也看皇上的表现。”
魏沅心里揪着疼,怎奈太后是自己亲娘,不能不听话。
太后见魏沅老实了,又训斥黎觅安。
“你也是,皇后,你那么多错误,需要哀家一一挑出来吗?”
“儿臣不敢!请母后娘娘责罚!”
太后顿了顿,脸色缓和些。
“你把白漪澜弄到钟粹宫去住,这一点做的很好,尽管白家和黎家不睦,可是你能包容白家的女儿,说明你很有格局。”
黎觅安谢恩,黎泾磕头并感激涕零。
“好了,都散了吧,一点小事兴师动众,还闹到北书房来了。”
太后一边埋怨一边起身离开。
黎觅安随即和父亲告别,黎泾对女儿只是叹气,其次叮嘱她要保重身体。
魏靖尧走的时候,竟然很严厉地忠告黎觅安。
“皇后可要注意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太后不一定帮得上。”
其实他说这句绝不是随便说的,是在暗示黎觅安,太后及时出现,帮了她,不是偶然。
也就等于说,是他起了作用。
黎觅安心中感慨不已,感动之外还有无限的感激。
钟粹宫里,太后已经派人接走了白漪澜,让她住到白漪袅宫里去了。
白漪袅还不知道要幽禁多久,让亲妹妹顶上位置,显然是在安抚白首辅,给白家吃定心丸。
黎觅安没说什么,只觉着有点累,想要休息一会。
结果悦华急急忙忙来了,跪地喊着。
“娘娘,不好了,太子挨打了!”
“什么?”
黎觅安和雪融都吓坏了,感觉询问。
“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
悦华顾不得缓气,急忙说经过。
“咱们太子的伴读,江旌被别的孩子欺负,太子为了给江旌出气,就和对方打了起来。”
雪融听了着急,催促。
“你倒是说清楚,对方孩子是谁?怎么欺负江旌了?”
“对方是白首辅夫人妹妹的儿子,叫胡铭,爹是户部尚书,他抢江旌的狼毫笔抢不过,就打了江旌。”
黎觅安听完,又气又无语。
“太子目前人呢?有没有伤要害部位?”
“太子在东宫呢,太后皇上都过去了。”
黎觅安顾不得换衣服之类,赶紧过来。
小孩子打架,不过是皮肉之伤。
黎觅安过来一看,太子胳膊被拧紫了几处,脸上被抓破了,鼻子也流血了,实在心疼。
“阿泠,你怎么这么淘气?”
黎觅安心疼地埋怨,魏泠却顽皮的笑了。
“母后不用担心孩儿,孩儿不是小孩子了。”
一句话说的太后,魏沅都笑了。
“那江旌是谁家的孩子,哀家怎么不记得了?”
太后想起肇事者,突然问。
“回母后娘娘,是禁军统领江白之子。”
魏沅说着,又补充一句。
“江白是黎太尉的徒弟!”
一句话把黎觅安气到了,是自己父亲的徒弟又如何?难道连带着自己父亲都有错?
“太后,皇上,江白娶妻生子时,臣妾父亲并未参与。”
言外之意,是自己父亲和江白,已经没多少交集了。
“皇后急什么?朕也没有怪江白啊,更没怪你父亲。”
“皇上要怪,恐怕也怪不上。”
两人拌嘴,眼看又要打起来。
“皇上,你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