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老奴来,主要是问候娘娘凤体,可否好一些了?”
黎觅安不等他说完,已经了然微笑。
“回复皇上吧,本宫明天就可以照顾白嫔了。”
“唉,皇后娘娘冰雪聪明,是奴才们的福气。”
苏良盛笑了笑之后,告退。
雪融可不乐意了,嘟囔起来。
“皇上心里除了白嫔,就没别人了,也不知道要剩下的妃嫔干嘛?还不如解散。”
黎觅安想到自己吃羊肉过敏晕厥,就恨死了白漪袅,另外自己的父亲被关入大牢,白首辅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朝中党派斗争激烈,往往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白漪袅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那是一部分噩梦的开始。
“再悄悄到太医院打听,给白嫔保胎的太医,是什么背景。”
“是,奴婢这就去。”
雪融答应着,出去吩咐了悦华,两个时辰后悦华回来禀告。
“娘娘,这新来的王太医,是皇上特别信任的,特地分配给白嫔。”
黎觅安一听内心烦躁起来,既然是魏沅的人,是怎么诱惑也没用的。
“准备一套夜行衣,再设法把王太医引到御花园北门去。”
夜晚,黎觅安等王太医被引来,用刀抵住他脖子问。
“白嫔饮食有哪些要忌口的?说!”
“啊?你是……皇……”
黎觅安的刀已经把太医的脖子割出血了,太医在疼痛中惊慌失措。
“白嫔她,千万不能吃辛辣和凉的东西……”
话音未落,他已经被割断了脖子死在了地上。
次日,宫里人发现王太医被杀,连忙往上报告。
魏沅又惊又怕,担心是宫里刺客所为。
黎觅安恰好来了,说明情况。
“皇上,王太医的事情臣妾已经听说了,想来是太医院之间,互相纠纷矛盾所治,臣妾会叫人好好查,给王太医家属一个交代。”
“皇后想的很周到,就这么办吧,另外再给白嫔找个好太医。”
魏沅当然也怀疑,王太医的死和黎觅安有关,不过他想不到黎觅安已经到了会杀人的地步。
三天过后,宫里恢复平静,没人再把王太医的事情当回事。
黎觅安让人从御膳房带了些牛肉,以及冷冻的冰块,到了白漪袅宫里。
“上回你请我吃羊肉,这次本宫请你吃牛肉。”
黎觅安笑意盈盈,吩咐人把烧烤架子快弄起来,把肉烤起来。
“咦,皇后娘娘这意思,莫不是要报复臣妾?”
“怎么会呢?你吃牛肉又不过敏,报复什么?”
雪融过来请个安,也笑着解释。
“皇后娘娘知道白嫔娘娘喜欢吃牛肉,另外也不需要担心这牛肉里下毒,可以叫翠柳来试吃。”
宫里的奴婢们,哪里能天天吃肉呢?所以翠柳被叫过来试吃,被当成是美差。
白嫔眼看翠柳吃得满嘴香,也忍不住了,搭上本身极爱吃牛肉外,怀着孕又格外嘴馋,因此终于抵抗不住诱惑。
她开始大吃特吃起来,口渴了便喝黎觅安为她准备的“冰块水。”
“这是上好的冰块,刚启用的,放水里喝着别提多舒服了。”
白漪袅有心不喝,可是受不了那诱惑,毕竟吃烤肉是很容易渴的。
白漪袅这一放开便收不住,次日她继续吃烤牛肉喝冰水,鬼知道她坚持了多久。
五个月过去之后,白漪袅突然一天夜里腹痛难忍,下体见红。
魏沅还等着她把孩子平安生产,哪里知道毫无征兆的小产了。
“查!给朕查!”
魏沅要气疯了,怎么也不相信没人做手脚。
结果整个太医院都背了锅,被杀的杀贬得贬。
白漪袅受到严重的打击,整个人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孩子……我的孩子呢?”
她看见人就直愣愣问这句,看见魏沅也不例外。
“爱妃,朕已经在查了,从皇后那里开始,一个个的查。”
魏沅自然也怀疑黎觅安,可是得有证据啊?特别是黎泾现在正被重用,指望着他捉内奸呢,更不能轻易得罪黎觅安。
傍晚,黎觅安散步到了清凉殿附近,踟躇着是否往前走。
“娘娘,现在清凉殿里无人居住,不需要避讳。”
雪融一旁,笑着提醒。
“不必了,没有人更不必去了。”
黎觅安说着转身往回走,雪融看见前面有个石凳,过来用手帕扫干净再用手帕垫上。
“娘娘坐一坐吧。”
黎觅安过来坐下了,同时看见天空出了月亮,忍不住感叹。
“月亮又要圆了。”
“俗话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雪融宽慰着,使得黎觅安笑了笑。
“这样安宁静谧的夏季傍晚,有个知己互相说说好,该多好。”
“娘娘耐心等待,会有那一天的。”
一句话把黎觅安吓到了,嗔怪起来。
“你越发敢胡说了,什么那一天?”
雪融连忙认错,表示不敢乱说了。
悦华这个时候,带着抬着轿子的人跑过来。
“娘娘,大喜,大喜!”
一时间黎觅安欢喜的站起,询问。
“是北蒙有消息了吗?”
“不是,是太尉把内奸拿住了,立大功了。”
雪融先欢喜,念了一句。
“阿弥陀佛,祖宗保佑。”
黎觅安自然也欢喜,又问悦华。
“皇上有什么表示吗?给父亲多大赏赐?”
“听说明天在庆功宴,为太尉摆酒席,应该也会请娘娘过去。”
果不其然,次日一大早魏沅派苏良盛来传旨意,要黎觅安过去赴宴。
魏沅也不曾想到,黎泾真把刺客的事情给解决了,宫里上下欢腾,毕竟睡觉不踏实的滋味,是很难受的。
“太尉,朕敬你一杯。”
魏沅难得开明大方,可是黎觅安一点兴趣都没有,注意力始终在看戏上。
苏良盛突然急急地过来,向魏沅报告。
“皇上,北蒙特使回来了,要面见皇上。”
“是吗?快进来。”
黎觅安听见北蒙回来人了,瞬间紧张起来,心提到嗓子眼了。
“雪融……”
她暗中握紧雪融的手,无助至极。
如果是单纯的战败还罢了,万一是他受伤,或者丢了性命,该如何承受?
北蒙特使已经进来,跪在地上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