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雯从我身边探过头来:“是吗?我当时看的时候还真的没注意。”
除了这一点,剩下的那些资料里,两人就再没有什么共同点了。
还有一点,她们都是三班的学生。
我转过头看向夏玉雯:“你知不知道那个三班在哪里?能不能带我去一趟?”
夏玉雯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有些为难的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换一套衣服再去吧?你这样会被别人当成变态的。”
我低头看了看:“怎么了?我这身挺好的啊。”
“你见过谁穿着病号服去找小姑娘的啊?”
夏玉雯这么一说,好像还蛮有道理的,我就回宿舍换了一套休闲服出来。
一从宿舍里出来,我就见夏玉雯直直的盯着我,看的我心里有些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她笑嘻嘻的凑上来:“陈长生,我发现你不穿保安服的时候,好像看起来长得还挺不错的。”
我也笑了:“你的意思是,保安服拉低了我的颜值咯?”
夏玉雯笑笑,就没有再说话了。
随后我跟着她到了舞蹈系的教学楼,三班刚刚好在上课。
“你用我进去帮你叫什么人出来吗?”夏玉雯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用,我就在这里看看。”
透过教室门上的玻璃,我在里面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那天我在教导处看到的几个学生。
她们一个个的看起来倒是很正常,身材都还保持的不错,是舞蹈生应该有的匀称,神情看起来也很正常,没有什么呆滞的。
可是这越是正常,就越是不正常。
当时去教导处的那么多人,怎么单就那两个女生被选中当了“蛊尸”?
“喂,那里面那几个跳舞跳的就那么好?你眼睛都看的直了。”夏玉雯的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回过头:“你能不能再帮我个忙,去查一查这几个女生的资料?”
说完我把那几个去过教务处的女孩都指了出来。
夏玉雯环抱双臂:“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总不能总是要我倒贴钱帮你吧?我找的那几个私家侦探,可都是价格不菲的。”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我一下被夏玉雯这句话给逗笑了:“那行,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夏玉雯支着下巴仔细的想了想:“唉,我听说,你给了关瞳瞳一块儿玉?我也想要。”
我讪讪的说道:“不是我给的,是我爷爷给的。”
听了我的话,夏玉雯撇了撇嘴:“我不管,反正我想要。”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扶额道:“不是我不愿意给你,是那玉原本就是两块,我一块关瞳瞳一块,再多了就没有了。”
“那你就把你那块给我。”
“那可不行!”我干脆果断的拒绝了。
什么都能给出去,就是这玉不行,这玉在我身上养了这么多年了,哪有说给出去就给出去的道理。
夏玉雯一跺脚:“那这个忙我不帮!”
“哎哟,我的姑奶奶,算是我求你了还不行吗,你就帮帮我这一回。”眼看着夏玉雯生气了,我忙讨好道。
“要不,要不我请你吃饭?”
“吃饭?”夏玉雯的眼珠转了转:“吃饭也行,但是就不能像上次一样是寒酸的烧烤摊了,这次你来请我吃点高级的。”
高级的?
我在心里默默的盘算了一下这个月的工资,最后咬着牙应道:“可以,高级的就高级的,你想吃什么,今天晚上我就请你!”
夏玉雯这下笑着揽住了我的肩膀:“学校南门开了一家情侣西餐厅,你请我去吃那个。”
西餐厅?还是情侣的?
“这个……不太好吧……?”
这要是被关瞳瞳抓包了,我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你就去自己查。”夏玉雯说完就作势要走。
我忙伸手把她拖住:“别别别,姑奶奶,行,吃还不行吗!”
离开教学楼,我叹了一口气,这个月刚领到手的工资,还没捂热乎呢,就要送出去了。
看样子涨工资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不然我真的就要吃土了。
下次再去找那个徐主任说道说道,顺便看看会不会运气好再碰上那个六指魔。
晚上巡逻完九号楼,我早早的就去南门等着夏玉雯,刚到没一会儿,我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美女向着我走过来。
长发及腰,白衣飘飘,都把我看呆了。
“喂,陈长生,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美女走到我面前摆了摆手,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前的美女竟然是夏玉雯。
“你,你怎么和下午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
夏玉雯笑着拨弄了一下头发:“我为了和你去吃饭可是专门打扮了一下呢。”
说完她就挽着我的手向着那家餐厅走去。
可能是因为和夏玉雯离得太近了,我紧张的手心都有点出汗了。
自从我八岁那场大病之后,就再没有女孩子和我这么亲近,这么黏着我了。
进了餐厅,夏玉雯选了已经幽静的角落,点好菜后她就坐在对面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被她这么盯着有些口干舌燥的,拿起旁边的水杯就灌了下去。
旁边的服务生忙上前阻止:“不好意思先生,这杯水是漱口用的。”
我有些尴尬的放下杯子,服务生转身说要给我倒一杯水,可是还没等他走出多远,就撞到了人。
“你没长眼睛啊?!”熟悉的声音让我抬起了头。
在看到被服务生撞到的那人的脸之后,我迅速的就把头埋了下去。
“陈长生,你怎么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夏玉雯关切道,但是她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就显得十分的突兀。
我手忙脚乱的捂住夏玉雯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用余光瞟向那边,那人应该是听到了夏玉雯喊了我的名字,动身向我们这边走来。
“我,我去个洗手间,你等我一下。”说罢我站起来就准备离开,可是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陈大师,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低沉浑厚的声音从我的头顶响起。